第 4 章
“不算，我要求重新分组！”
及川彻满脸受伤的表情，幼稚的高高举起右手抗议。
但是他的抗议无人理会，分组结果出来后，所有人都自觉的按照分组朝球场两边走去。
只有慢了一步的鹤见悠真被及川彻紧紧抓住手。
“及川大人要和小悠真一起！”
及川彻耍赖的话成功吸引了全场的目光，连带鹤见悠真也被迫成为了视线的焦点。
鹤见悠真头皮发麻，瞬间炸毛，差点窒息在了当场！
“要不……我和及川前辈换一下？”
对于分组没有什么特别想法的影山飞雄见及川彻这么抗拒，迟疑的提出[jiao]换位置。
“不！”x4
四道反对声同时响起，连社恐到脚趾抓地的鹤见悠真都难得坚定的表达意愿。
这下，及川彻假哭的表情彻底绷不住了，他控诉：“小悠真你果然更喜欢小飞雄！”
这是什么妻子指责负心丈夫的狗血台词啊！
感觉其他人看自己的眼神更奇怪了，鹤见悠真涨红了脸，扒拉开及川彻的手：“我、我没有！”
“哼哼，不喜欢小飞雄的话，就和我一队吧。”及川彻顺势哼哼唧唧。
然而正义的岩拳虽迟但到。
鹤见悠真趁机挣开了及川的抓着自己的手，头也不回的跑了。
北川第一的三人习以为常无视岩泉一修理及川彻的画面，影山飞雄走到鹤见悠真身边，问道：“前辈是打什么位置？”
这个前辈明显不是在问岩泉一。
鹤见悠真压住因太紧张而疯狂跳动的心脏，强自镇定说：“副攻。”
影山飞雄点头示意知道了：“那防守就拜托前辈了。”
3v3的赛制，比常规排球比赛的人数少了一半，而且两边队伍都是二传手+主攻+副攻的配置，缺少了自由人的地面防守。
这也意味着队伍里的人需要承担更多的跑动来弥补防守和进攻端的空隙。
鹤见悠真察觉到影山飞雄话中无意识的偏向——他是想打一点攻的战术吗？
咽回打好的腹稿，鹤见悠真默认了影山飞雄的安排。
这个二传手看起来就很聪明的样子，听他的战术安排应该没错，鹤见悠真如此想着。
而且比起不[shu]悉、水平一般的自己，影山飞雄选择把球权分配给更能下球得分的岩泉一，也是情理之中。
很快，及川彻被岩泉一物理说服了，他一步三回头的走向对面球场。
鹤见悠真连忙站在岩泉身后，借此躲开及川彻幽怨的眼神。
球权是通过猜拳胜负决定。
拿下首局发球权的及川彻一改刚刚的颓丧，已经得意洋洋的带着金田一和国见英去布置战术了。
“不珍惜及川大人的家伙们，等着被我们打到满地求饶吧！”
临走前及川彻还不忘放下句狠话。
“鹤见，不用太紧张。”岩泉一拍了拍鹤见悠真的后背，“放开手脚去打就行。”
这是俱乐部队友们从来没有对他说过的话。
像一个微弱的信号，鹤见悠真捕捉到了团队运动中宝贵的信任。
鹤见悠真垂下眼眸，原本随便打打就好的敷衍渐渐散去。
他压下身体，做出准备动作，集中[jing]神的翠[se]眼眸在光线下流淌过冷光，一错不错的追随着那颗已经被及川彻高高抛起的黄蓝[se]排球。
其实打排球还挺有意思的。
所以在彻底放弃排球前，或许可以稍微提起劲再打一场。
*
不能只是稍微提起劲了！
鹤见悠真虽然在青叶城西的赛事集锦里看过及川彻的发球，但真正面对时，才能清晰的感受到视频和实物的差距。
不仅势大力沉，而且速度也非常快，感觉不过一个呼吸的间隙，排球就已经从网的对面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骤然闪现到眼前！
这与鹤见悠真在排球俱乐部接过的发球，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尽管鹤见悠真已经及时侧跨移动到落点，但是仓促应对，重心放的不够低，球砸中前臂的时候，来不及缓冲排球的力量就已经飞出去了。
“别在意，下一分拿回来就是。”岩泉一安慰，“及川的发球不好接，等下我会把站位靠后，和你一起防守。”
第 4 章
“不，及川前辈的发球应该是瞄准我来的。”鹤见悠真摇头。
所以即使岩泉前辈加入防守也无济于事，过度在意接发，被打乱了阵型，会将大片空白的腹地暴露给对面虎视眈眈的攻手。
而且被人当成软柿子捏的感觉非常不好。
鹤见悠真深吸[kou]气，看着对面已经重新站在发球点的及川彻。
虽然是3v3的赛制，但是基本规则没变，及川彻发球得分，接下来的球权还在他手上。
画面宛如昨天市民体育馆场景的对调，不过结果却截然不同——及川彻接住了他的球。
可恶，光是看着及川前辈神气的表情就火大！
第二记发球的弧线果然如鹤见悠真想的那样，朝他最不顺手的位置飞来。
已经有过一次教训，鹤见悠真迅速跑动，两臂夹紧前伸在触球的瞬间，屈肘后撤卸掉球的旋转的和力量。
接住了！
一传半到位。
影山飞雄快速移动跟上，脑内迅速略过全场人员的站位，他指尖微微用力，一记漂亮的长平传将球送到四号位。
国见英和金田一迅速并过来组成双人拦网
岩泉一高高跃起，身体在半空中拉成漂亮的弓形，手臂向后一挥重重的拍在球上，直接切了个小斜线，从拦网中间的空隙扣下去。
不过补位上前的及川彻早已等在那里，成功将球救了起来。
及川彻接了一传就不能组织进攻，国见英调整垫球，球路偏高过网了。
“机会球！”
影山飞雄看准时机扣探头，又被金田一拦了下来，但并没有拦死。
不知道什么时候游离上来的鹤见悠真把即将落地的球拉了起来。
“好球！”
没有[lang]费鹤见悠真的救球，影山飞雄[jing]妙的托球成功为岩泉撕开了对面拦网的体系。
经过几番拉扯[jiao]锋的排球终于落在了地面上。
鹤见悠真所在的A组得分。
现在比分1:1，重新回到同一起点，不知道及川前辈会是什么表情呢？
微微喘气的鹤见悠真嘴角上扬，巨大的成就感涌上心头。
事实上，及川彻脸上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复杂，还不等鹤见悠真仔细分析，注意到他的视线，及川彻换上了一贯的笑容，还饶有闲情的朝鹤见悠真挥手。
鹤见悠真瞳孔紧缩。
不，不对劲！
像是被捕食者盯上了弱点的小动物，他背脊发凉。
而这种感觉直到以25-21的比分拿下第一局后，越发强烈。
*
事实证明鹤见悠真的直觉没有错。
开局的优势很快很快被追平，第二局被B组以25-27的分数拿下。
但从第二局开始，在及川彻的组织下，B组的进攻越发刁钻。
因为防守面积太大，缺少牵制，肩负防守职责的鹤见悠真在球场上疲于奔命，剧烈的消耗让鹤见悠真的体力捉襟见肘，双腿仿佛踩进无形的泥沼，每一次跑动都困难重重。
比分很快拉开到19-22
鹤见悠真双手撑着膝盖，过量的跑动已经让他每一次呼吸都在燎灼干涸的肺部，粗重的喘息声像是标记，明晃晃的宣告A组的弱点所在。
同样被限制球路，打的异常不顺手的岩泉一提议：“先喊暂停调整一下节奏吧。”
汗水浸湿了碎发，贴在额头上很难受，鹤见悠真不自在的分开刘海，闭目思考比赛时的每一次触球。
“影山君，等下能多给我几个托球吗？”
影山飞雄放下水壶，先是看了一眼作为进攻核心的岩泉一，随后想了想自己与鹤见前辈为数不多的几次配合——能打，不过默契不够，不是很顺手。
比如有一次影山飞雄托了个背飞快传，鹤见悠真理解了他的战术意图，但节奏差点没衔接上，导致击点太低，鹤见悠真用力过猛，扣杀出界了。
“分鹤见球权也好，及川太[shu]悉我的打法了，而且防守的压力太大。”岩泉一赞同。
除了及川前辈[shu]悉岩泉前辈的打法，还有另一个原因。
同为水平高超的优秀二传手，在托球的处理上，影山飞雄和及川彻见解不会相差太多，尤其是在3v3这样选择狭窄的练习赛中，这也导致及川彻更容易看穿他的球路。
说起来影山飞雄也感到失落，国见英和金田一是他在北川第一的队友，但是他们反而更信任另一位二传手，而及川前辈对队友的使用和调度也得心应手。
“鹤见前辈，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