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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勝負欲
    我爬在床上玩游戲,樂此不疲戳着屏幕裏的人物。
    缪邢進來就看到這樣的景象,床上的人露着猥瑣的笑,雙腳興奮搖晃,還激動地捶枕頭。
    一時無言,他把文件夾挂在高處後進浴室洗澡。
    我抖着腳趴枕頭上放空大腦。
    缪邢收拾好後,我迫不及待拍床:“你上來。”
    他放下書過來:“什麽事。”
    “上來爬着嘛。”
    缪邢雖不理解但趴下了。
    忽然,脊背往下一塌。
    原是坐上去了…
    “我重嗎?”我摸着黑色腦袋,臉上止不住的笑容:“我不過分吧?”
    “嗯。”
    “既然這樣,你動起來啊,馬兒馬兒你快跑,駕駕駕!”
    “……”
    缪邢大受震撼,支棱着手肘慢慢爬動,心裏升起一種難以言喻的奇妙心理。
    難道是恥辱?羞恥?
    我從缪邢身上下來,坐到一邊:“哎喲,我故意耍你的,你不能生氣。”
    缪邢無奈輕嘆,順勢手肘抵床上面朝我側卧,右手托腮看着我:“你開心就好,我不生氣。”
    幽黑的眼睛看過來,我咬唇移開視線,若無其事地靠近他:“你知不知道你這裏有顆痣。”說着把手伸到缪邢左耳後面,輕輕點着一顆黑痣。
    耳朵好漂亮,痣好好看。
    缪邢的眼睛掃過瘦白的腳趾頭,盯着游戲頁面,冷淡答道:“不知道,但我現在知道了。”
    我輕吹氣,這耳朵漸漸紅了。
    “你這裏很敏感哦,還會紅,哈哈。”
    聽見這句話,缪邢感覺自己的耳朵更燙了。
    他拽過奚燦起身,望向血管清晰可見的玉足:“你的腳不冷嗎。”
    我将兩只腳壓屁股下:“有一點點。”
    缪邢掀開被子示意我給腳蓋住保暖,我把腳伸進去。
    缪邢靠在床頭:“你生日是什麽時候。”
    “公歷8月17號。”
    “我媽是8月16號。”
    “真的嗎?有點巧诶。”
    難道我是媽媽的替身?缪邢有戀母情結?呸呸呸,怎麽可能…
    看着垂下來的睫毛,眼睛黯淡失色,我轉移話題:“要不我們來玩游戲?輸的人要被打五個大嘴巴子。”
    缪邢摸着大拇指的黑戒,邪氣一笑:“我看你早就盼着這天了吧?”
    “哪有——”我不服氣努嘴:“你不會是怕了吧,怕輸給我這麽笨的人,丢面子擡不起頭?”
    “會使激将法,也不算太笨。”缪邢挪過腿,面對奚燦:“可以陪你玩玩。”
    “好。我們就對視,誰先笑誰就輸,笑的人要吃嘴巴子,不能耍賴。”
    “沒問題。”
    “咳,準備,3,2,1,開始!”
    我看着這張俊臉眨眼,不由地開始想象這麽帥的臉被瘋狂抽巴掌的滑稽場面,沒忍住破功笑出聲。
    望着染上紅暈的臉皮,缪邢虛握拳抵着嘴唇,偷偷淺笑一下。
    這人腦洞太大也不好。
    我耍賴道:“不行,重來,剛剛是演習,不是正式比賽。”
    “好。”
    對視到一半我放棄先出聲:“哎呀,我看到你的臉根本就忍不住,換一個換一個。”
    “可以換游戲,但是五個巴掌你是逃不了的。”說着缪邢伸過手。
    我吓得偏頭,沒想到只是臉頰被揉捏幾次:“唔,來石頭剪刀布吧,這個最簡單,三局兩勝。”
    缪邢盤腿坐着,一只手壓在腿上撐着臉,面無表情微挑眉:“我來上升點難度,每人明說自己出什麽,一人三次,有六次機會,看誰能贏。”
    “啊?”
    “我出石頭。”缪邢眯眼:“輸的人,嗯——你來決定懲罰。”
    看他那淡定從容的神态,預感不妙的我絞盡腦汁想出對自己有利的懲罰:“輸的人明天吃兩個雞蛋?”
    缪邢笑得開懷:“你還真是不經吓。”
    “呵呵…我也想張狂一點,沒這個實力啊。”我臉上苦笑,心裏暗罵。
    缪邢依然歪着身子撐着臉:“輸的人,平板支撐五分鐘好了。”
    我忙不疊拍被子:“啊行,這個可以。”
    “我出石頭。”缪邢停了幾秒:“石頭剪刀——布。”
    我了然于胸,腦筋開始轉。
    對方說出石頭,以為我會出布,實際對方出剪刀,我伸出手出了個石頭。
    缪邢真的出了石頭。
    一回,打平。
    “這回我出布。”缪邢臉上帶着淡笑:“石頭剪刀——布。”
    我飛快思考起來,出布我出什麽,這回會出布嗎,繞了一遍肯定以為我出布,對方絕對出剪刀…我出拳頭,不對不對,就算我出石頭,萬一對方就等着我出布呢,啊,好煩!
    猶豫不定的我伸出拳頭,缪邢出的布。
    二回,缪邢勝。
    “我還是出布,石頭,剪刀——”缪邢目不轉睛盯着奚燦,故意拉長語調:“布。”
    我不假思索出了剪刀,結果缪邢出了石頭。
    三回,缪邢勝。
    “缪邢,你好…呵呵”我舌頭轉彎:“你好厲害啊。”夠陰險狡詐,玩心理戰是吧?
    心情愉悅的缪邢換了只手撐着臉,重心右偏,伸展着左手手指,眉眼透出歡喜:“你也不賴。”說着伸手摸了下奚燦的腦袋。
    “哼。我出剪刀。”我板着臉看向缪邢:“石頭剪刀布!”
    我出剪刀,缪邢出石頭。
    四回,缪邢勝。
    我不敢相信對方會相信我,不爽道:“這次我出石頭,石頭剪刀布。”
    我憑感覺出剪刀,缪邢出了石頭。
    ??為什麽?
    五回,缪邢勝。
    “我不信了。”我不信能撞上運氣,瞎貓碰上死耗子。
    對方顯然沒注意自己已經贏了,還沉浸在勝負欲中無法自拔,缪邢也樂意奉陪到底。
    “咳!我出布,石頭剪刀——布。”
    我出石頭,缪邢出布。
    六回,缪邢勝。
    “啧…不玩了,根本就不好玩。”我氣到郁悶。
    缪邢直起身軀,大手往我頭上重重一拍:“不氣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哼。”我冷哼,打開順我頭發的手。
    “不氣不氣,我若氣死誰得意。”
    “別噘嘴了。”缪邢依然拍着那顆頭,發現對方嘴還噘着,他輕松一把将人舉起。
    “我哪有。”我瞪大眼,自己被舉高,臉變熱不自然道:“好…好了,放開我。”
    缪邢終于給我放回床上,一動不動凝着我。
    “我剛才沒有噘嘴,嘴巴就長這樣。”
    聽着辯解的缪邢掃了眼那張嘴,了然點頭,聲音溫柔如水:“做完平板支撐睡覺。”
    我皺眉看着缪邢,咬着大拇指指甲。
    “指甲裏都是細菌,別啃。”說着缪邢拉開我的手,忽然他注意到嘴巴有細微的傷口:“你又背着我撕嘴皮了?”
    我慌張看向缪邢,抿緊嘴,害怕他看出端倪。
    缪邢下床翻到全新唇膏,回到床上給我塗抹唇膏,态度惡劣道:“再被我發現,呵…”
    我忍不住咽口水,沒敢看他的臉。
    塗好唇膏,我乖乖爬着做平板支撐。
    好像過了好久,我忍不住望向看雜志的缪邢:“還沒好嗎?”
    他冷酷道:“一分鐘不到,叫什麽。”
    接着他打開倒計時,不耐把手機扔我面前。
    …這厮生氣了,有得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