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黑月光她回来了 > 第八章我的夫君我自己打
    这一次,苏墨没有跪下。
    抿着唇,正视着堂上的相爷。
    云老爷眸色一暗,直接让下人压着少年的肩直直的扣下去,最后完全是靠几人合力才把双腿压弯,跪在了坚硬的石砖上。
    “爹,请问发生了何事?”
    见此,云裳也不得不开口询问。
    “裳姐儿,你先一旁站着,本相有事问质子。”
    云裳看了眼苏墨,默不作声的乖巧退到了一边,没有椅子,只能站着,她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质子,听歌姐儿说白日里你说歌姐儿对你有意?那你和裳姐儿的事倒是本相做错了?”
    竟然是这事?云裳手紧了紧,有必要连云老爷都出面吗,还是云天歌又嘴碎了什么。
    但随后,云裳想到了一件事。
    质子现在也是暂住在相府中,要是有朝一日回皇宫,今日之话传入皇帝的耳中,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云老爷要彻底纠正过来,不许任何人能威胁到他。
    苏墨抬头,“是我误解了,三小姐对我并无意思。”
    “好一个误解,质子当真张口就来,我相府中的小姐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传出去,有损歌姐儿的名誉,质子这张嘴怕是要好好教一教。”
    云裳听着云老爷这番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云天歌的几句话就能让全相府的人这么袒护,不允许任何人乱说谣言。
    可到她呢。
    失了身子还不谁说,至今为止,没有一人来看望过自己,也未说一句话。
    云老爷拍了拍手中的茶盏,眼中透露出浓浓的威胁。
    “想必质子不知道番云国刚刚立了新皇吧,想与我国交好,你猜猜新皇准备了什么礼物?”
    少年瞳孔一缩,虽压抑着情绪,但眼中的慌乱还是出卖了他。
    “苏墨不知。”
    这一点当然逃不过老谋深算的云老爷,藐视的一笑。
    “质子有一乳母,虽身份低贱,但想必质子也心念乳母,念及乳母年事已高,故新皇望带一黑匣送于质子。”
    少年闻言,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一声又一声,极其响亮。
    一个偌大的人怎么能装进黑匣中,能装进去的也只有一颗头颅的大小,意思不言而喻。
    “是苏墨乱语,望相爷开恩。”
    “是苏墨乱语,望相爷开恩。”
    “是苏墨乱语,望相爷开恩。”
    直到少年磕出了血,云老爷都没有再开口。
    看着眼前的画面,云裳心里莫明堵的厉害,敌国质子这种身份本来就是如履薄冰,活着就异常艰辛。
    但却不是被云老爷被众人这样践踏的理由。
    “既然如此,希望云家的家法让质子记住以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听得云老爷终于开口,少年顾不得其他,又是砰砰几声磕头跪谢。
    之前不肯跪的可怜傲气荡然无存。
    身为质子竟然还有弱点,当真可笑。
    云裳看着下人扯掉少年身上的衣物,全身赤裸的跪在地上,如一条狗。
    不,更像一条虫。
    倘若之前少年眼中还带着漠然,那现在便是一摊死水,毫无求生的意志。
    这样毫无尊严的赤裸在众人眼前,接受着众人投来的各种目光,连下人都可以肆意打量他。
    要说内心阴暗窥视不得,那这一身皮囊倒是任何人都可以扫视。
    其中一下人恭敬的端上一样物件。
    要说云天歌的马毛鞭抽人生疼,那这个就是要人命了。
    比云裳手臂还粗的木棍,上面布满了倒钩刺,这一棍下去,皮肉都得翻出。
    家法家法,没有哪个府上真心会拿出来,都是吓唬以及激励晚辈的一套。
    随着视线,在烛光一闪闪中,云裳看到了正堂屏风后有一个小小的人影。
    深吸了几口气,踏出了步伐。
    “祖母,爹爹,还有主母,云裳有一事相求。”
    崔氏眉头一皱,“裳姐儿有何事改日再说,相府有相府的规矩,不得胡闹。”
    云裳没有退缩,继续道:“主母误会了,云裳不是这个意思,质子乱语,自然要受罚,但他日云裳便要与质子成婚,云裳是希望由云裳来对质子用家法。”
    “你……”
    云老爷看着这个自己最小的女儿,之前也听闻懦弱可欺,并未放在心上,对相府来说有利用价值就行。
    但现在一瞧,倒是有几分胆色。
    “裳姐儿这是在为质子说情?”
    “非也,云裳生是云府的人,死是云府的鬼,既然要与质子成婚,那管教质子也是云裳分内做的事,定不让质子做出有辱云家之事。”
    云裳说的坚毅,可冷不丁一旁的老夫人缓缓开口。
    “裳姐儿喜欢上了质子?”
    喜欢?不不不不。
    以后都是要互砍的人,哪来的喜欢。
    要不是你们玩的太变态,怕弄死他,云裳才懒得站出来说话。
    对上老夫人那双深邃的眸,脆生生道:“不是喜欢,是觉得丢人,自然也要出出心中这口气。”
    “鹤平,让裳姐儿动手吧。”
    崔氏还想说什么,但老夫人都开口了,老爷也并未阻止,只得作罢。
    只是可惜之前就安排好了人手,不过也无妨,那件家法上已经涂满了剧毒,不出三日,质子就会死在那死丫头的苑中,倒时连罪一同处置。
    敢说自己女儿喜欢他,呸,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也配。
    真是死了也不解恨。
    云裳拿起那带着倒钩的木棍,细瞧还闪着寒光,竟然是铁做的,要是用力过猛,别说肉了,连骨头都给你刨点出来。
    少年的背很难看,瘦的背脊凸起,白日的鞭伤才止住血不久,这一棍下去,定皮开肉绽。
    苏墨抬起血污的脸,“请四小姐下手。”
    “看什么看,你以为我不敢下重手是吗,你丢了我的人,看我不打你。”
    云裳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显得凶狠些,不然怎么瞒得过堂上的人精。
    双眼一瞪,一鼓作气就是一棒。
    如此吃痛的苏墨都忍不住惨叫一声,后背上,满目疮痍的血窟窿,棍子抽回之时还带着横飞的肉沫溅到地上。
    强烈的痛苦,让少年将嘴唇咬出了血痕,他发誓,一定要将云府践踏在脚下,只要他不死。
    云裳呼吸都沉重起来,但她必须演下去。
    手腕微微一用力,将这几天好不容易凝结的灵气灌入其中,挥出第二棍。
    咔嚓,棍子断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