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霍格沃茨:开局刺杀邓布利多 > 第十七章来自心理医生的问候
    今天是霍拉斯的好日子。
    赶在万圣节的前夜,新一批的福灵剂已经完成了。
    这是这位魔药大师最擅长的魔药配方之一,数十年来他从未放下对于福灵剂的开发与改良,这瓶小小的药剂给他带来了无数的财富,也成就了他最受欢迎的魔药大师的名号。
    毕竟,谁不想要一个幸福的一天呢?
    但对霍拉斯来说,福灵剂代表的可不仅仅什么简单的,肤浅的幸福一天。每一次完成改良新配方和新想法时,他总会抿上一小口,然后出去在整个英国瞎转,最后在一天的一无所获之后,再次紧锣密鼓的开始下一锅魔药的熬制。
    或许下一次,我就能找到我的宝贝了呢?
    十几年的坚持,换来的是手法与技巧的高度凝练,原本六个月的流程,在这位大师的改良下硬生生压缩到了三个月,也让这位大师对自己的魔药愈发骄傲起来。
    两个月前,邓布利多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孙子,所以虽然他把自己精心设计的住宅变成了一片草地,霍拉斯也没有太过在意。
    可一直放在地下室中,连续熬制了一个月的魔药却幸存了下来,这让霍拉斯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理论,熬制魔药的过程也会增加魔药大师对应的属性,就像自己越来越幸运,而斯内普的头发越来越浓密一样。
    所以这两个月来,霍拉斯在霍格沃茨找了个地下室,坚持将自己熬制了一半的魔药改良完善。
    尽管在邓布利多看来,自己的老朋友只是在逃避罢了。
    是的,两个月了,这位老人还是没敢去寻找自己的大孙子,尽管他知道他一直在那里。
    “现在魔药已经好了,你总该离开这里了吧?”邓布利多出现在地下室的门口,看着自己的老朋友,后者已经将熬好的魔药分装在了几个小小的玻璃瓶中,此时正对着地下室里的全身镜,打量着自己的燕尾服。
    “哦,你来的正好,邓布利多。”霍拉斯拿着魔杖在自己的下巴上点了点,让自己的小胡子看起来更加的顺滑:“来看看,我这一身怎么样?”
    “很帅,老伙计。”邓布利多称赞道:“红色的燕尾服看起来很喜庆。”
    “真的吗?可我总感觉和领结不是很搭,唔……现在好多了。”用魔杖在领结上点了点,霍拉斯再度左右打量一番,终于转过身来:“这样就好多了。”
    “你没必要弄得这么隆重。”邓布利多笑吟吟的变出一顶圆顶礼帽,扣在霍拉斯头顶:“你应该早点去的,说不定那孩子一直在等你呢。”
    “哦,我这个爷爷的总不能空着手去吧,这不要等我的幸运药水熬制好嘛。”霍拉斯发出两声短促的哈哈声,很难界定这到底是不是在笑:“对了,这个给你。”
    “哟,今天这么大方?”邓布利多接过小瓶子,里面是半瓶金灿灿的液体,大滴大滴的液滴在表面跳跃着,就像是几颗跃出湖面的金色锦鲤。
    “嘿嘿,回来之后还没好好谢谢你。”霍拉斯将头顶的礼帽拿下来,端详半天最后还是满意的扣了回去:“不过你也知道,我库存的魔药和宝贝都没了,就剩下这一坩埚半成品的魔药了。今天熬成了,肯定要给你一些了。”
    “有心了老伙计。”邓布利多将小瓶子放进自己的怀里,问道:“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当然了,哦,等一等。”霍拉斯打开一个小瓶,小心的在药匙上滴下几滴金黄色的魔药,然后倒进了喉咙里:“这些就够了,我现在感觉好极了。我们走吧邓布利多。”
    “啪”
    随着一声轻响,邓布利多与霍拉斯已然站在了一座外表狂野的酒馆旁,斜阳下,只有几个几个酒客仍坐在遮阳伞下吆五喝六的灌着啤酒撸着烤串,但是这个时间显然不是饭点,两位不速之客的到来倒是也没有多么引人注意。
    “就是这里了霍拉斯。”邓布利多伸手指了指面前的酒馆:“我还要回去准备万圣节前夜的晚宴,就不陪你了。”
    “哦,好的,烈风酒馆。”霍拉斯看着眼前的小酒馆,里面坐着三三两两的皮革壮汉,各式各样的纹身分外惹眼:“艾尔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应该不是,不过他和这里的酒馆主人关系匪浅就是了。”邓布利多解释道:“你在这里应该能找到他,我给他送信的猫头鹰也全都是将信送来这里的。”
    “好吧好吧。”海象般的老人再度整理了一边燕尾服的衣领,终于一步步走进了小酒馆。
    钻进那扇玻璃门,霍拉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劲爆的摇滚风音乐隐约让他感到分外的不适。
    “嘿老头!”酒桌旁有穿着皮革衣的汉子对着自己吹了个口哨:“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不能起冲突,不能起冲突,霍拉斯在心下告诫自己一声,开口说道:“我是来找人的,先生。”
    “哦,当然了,我们都是来找人的。”那位酒客挑了挑眉毛,一脸的戏谑:“不过这里恐怕没有你要找的人,也没有人要找你。”
    “啪!”
    就在霍拉斯心下愠怒的时候,一个玻璃杯狠狠地砸碎在皮革男的头顶,痛的后者惊叫一声:“索尼哥,你在干什么啊?”
    “闭嘴,*****。”用玻璃杯砸人的光头大汉怒骂一声,转头看向了霍拉斯:“这混账不懂事。您是霍拉斯先生吗?”
    “你认识我?”
    “两个月前的时候,少主就把你的照片给我们看了。”光头壮汉挠挠头:“不过你一直没出现,我都快给忘了。”
    “哈哈,额……”霍拉斯尴尬的笑笑,解释道:“去准备了点东西,不太好弄,所以就耽误了点时间。最后一来二去的,就拖到现在了。”
    “没关系,少主早就交代过,你可能不会很快出现。”光头壮汉领着霍拉斯走向吧台后面,看着后者在吧台前坐定:“虽说我也没想到会这么晚。您要喝点什么?”
    “额……都可以。”被光头壮汉的补刀弄得心里一紧,霍拉斯问道:“艾尔人呢?我真的给他准备了好东西。”
    “艾尔?哦,你说少主?他出去做任务了。”光头男低头看了看手表:“应该快回来了,汤姆老大也和他一起出去了,所以现在暂时是我在看店。需要我现在联系他们两个吗?”
    “不用不用,我在这里等一会就好。”霍拉斯有些局促的说道。
    “好的,这是您的酒。”光头男将调好酒放在吧台上推了过去,随即目光投向门口:“西蒙小姐,您来了?”
    出现在门口的是一位身穿黑裙的女性,黑色的面纱遮住了脸孔,臂弯还挎着棕色的皮包。她踩着黑色的高跟皮靴径直走向了吧台,穿着蕾丝手套的双手在包里掏出纸巾,在吧台前的高脚登上擦拭一番,才转身坐下。
    “哦,索尼,今天又是你在看店?”西蒙女士把手肘放在吧台上,随意地问道:“一杯莫吉托,谢谢。”
    “啊,少主在外边接了个活。按照您上次说的接了个斗牛的活,老大不放心,也跟着去看看。”光头男,也就是索尼转过身,熟练地在身后的酒柜上挑出几个瓶瓶罐罐:“安娜姐出去谈单子了,所以这里就剩下我当家了。”
    “挺好的,最起码你的手艺可比老汤姆好多了。”西蒙小姐笑了笑,随即转头打量起了身边的老人:“您这一身可真帅,老先生。”
    “谢谢,小姐。”霍拉斯回应以一个微笑,随即有些好奇的问:“不知道小姐是来做什么的?”
    “和您一样,老先生。”西蒙小姐接过索尼递过来的高脚杯,轻轻地掀起面纱抿了一口:“很明显,我们都在等人,不是吗?”
    “哦,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等人的?”
    霍拉斯兴趣大增,干脆将酒杯放上了吧台,反正这酒他也喝不惯,随即转身面向着西蒙小姐,反问道。
    “这里是酒馆,来这里的只有三种人。”西蒙小姐优雅的转过身子,手肘撑在吧台上:“喝酒的,等人的。老先生喝不惯这里的酒却还要来这里,当然就是等人的了。”
    “您刚才说的是三种?”霍拉斯好奇的问道。
    “还有那种呗。”西蒙小姐偏头示意:“这里是英国。不过我想,老先生看起来没有那种爱好。”
    “啊?”
    “要不要打个赌,老先生?”西蒙小姐再次喝了一大口酒:“十英镑,我赌我们来这里等的是同一个人。”
    “恐怕您要赌输了,我今天第一次来这里,恐怕不会和小姐等候的人有什么交集。”霍拉斯也端起酒杯,用酒水压下自己心里的疑惑,笑道。
    “我来这里是为了等我的病人。也就是您的孙子,霍拉斯先生。”西蒙小姐歪歪头,眼睛里的笑意似乎要隔着面纱透出来:“重新认识一下,霍妮·西蒙,一名心理医生。”
    “你怎么也……哦,羽也把画像给你看了?”霍拉斯收敛起惊讶的表情,反问道。
    “画像倒是没看,不过在索尼透露羽先生的动向时,您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关注。况且,一个在万圣节前夜,穿着精致燕尾服的老人,假定他是来和多年未见的孙子寻求和解,是很正常的猜测。”西蒙小姐将杯中的鸡尾酒一饮而尽,笑意盈盈:“我之前对羽先生分析过您这么久还未出现的原因,三种解释里您符合了最让我欣慰的一个。不过我很好奇,什么样的礼物要准备整整两个月?”
    “啊哈,一点小玩意,哈哈。”霍拉斯尴尬地笑笑,避开了女人面纱下探寻的目光:“对了,您刚才说您是一名心理医生?”
    “很生硬的转移话题,不过您不想回答就算了。没错,我暂时担任羽先生的主治医师。”西蒙小姐笑了笑,转身将杯子递给正要走出吧台的索尼:“嘿,别急着走啊,请再给我一杯,这次要加冰的。”
    “什么意思?羽出了什么精神上的问题吗?”在索尼无奈的重新晃动起调酒器的时候,霍拉斯皱起了眉头:“哦,我想也是,我可怜的孙子,那么小就要自己一个人生活,还……”
    霍拉斯扫了一眼乌烟瘴气的酒馆,还是避开了对这方面的描述:“有什么童年创伤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不过问题发展到这么需要心里干预的地步了吗?”
    “哦,如果问题只是这么简单就好啦。”伴随着轰鸣的摇滚乐和哗啦啦的冰块撞击声,西蒙小姐伸了个懒腰,缓缓的开始倾诉:“看得出来,您对这方面还是有所了解的,况且您还是羽如今在世唯一的亲人了,我也就不瞒着您。”
    “长期独处导致的自闭倾向,还有过去参与战争留下的ptsd就不说了,常规的治疗手段就可以缓解,羽先生最大的问题是在于,强迫症。”
    “强迫症?那有什么大不了的?”霍拉斯吃惊的打断道。
    “是啊,对于大多数的患者来说,强迫症的表现,也就是强迫行为都是反复的洗手清洁,反复整理物品什么的。但是羽先生的强迫行为很特殊。”西蒙小姐叹了口气,说道:“他的强迫行为是杀人,每次病症发作的同时还会伴随着程度相当严重的理智丧失。”
    “和他的母亲一样?”
    “您还认识戴安娜小姐?哦,也对。”西蒙小姐面纱下的眼角挑了挑,随即继续说道:“不过比那还复杂。戴安娜小姐的行为源自对于杀戮行为的喜爱,欲望随着时间推移积累,在超过临界点后就需要杀戮去满足,但是这种杀戮并非是针对人的,这么说吧,如果戴安娜小姐的职业是一名屠夫,那这种症状对她的影响微乎其微。”
    “羽先生的情况更复杂,他并非是喜好杀戮,他进行杀戮的原因并非是源自内心的某种欲望,而是对自己杀手身份的认同。”西蒙小姐叹了口气:“具体来说,那孩子同样厌恶杀戮,但是他更害怕失去自己作为一名优秀杀手的身份。在日常的生活中,他会无数次询问自己是否做到了一个杀手应该做的。对自己失却杀手身份的恐惧随着时间积累,慢慢的就会压垮这孩子的理智。当理智无法在约束自身行动的时候,积累的恐惧一次性宣泄而出,也就造成强迫性的杀戮行为。”
    “可能您很难理解,尽管羽先生和戴安娜女士表现出的症状很相似,但是从原理上来讲,二者截然相反。”
    “更不幸的是,羽先生自身对于杀戮行为的态度和正常人一样,同样呈厌恶的状态,这样一来每一次杀戮行为的出现都是对他理智的一次摧残。我在他身上已经发现了不止一次精神分裂的征兆了。万幸的是,羽先生的内心很强大。”西蒙小姐再次长叹一口气,顺手接过了索尼递上来的高脚杯:“谢谢。”
    “当时戴安娜的病,你是怎么缓解的?”霍拉斯急忙追问道。
    “当时给戴安娜女士治疗的不是我,而是我的爷爷。他建议戴安娜女士去找一家屠宰场工作,后来戴安娜女士就自己开了一家屠宰场,症状也确实被缓解了。”西蒙小姐再次喝了一口酒,耸了耸肩道:“可是我刚才的话您没听明白吗?羽先生的病因和戴安娜女士并不相同,只要他内心还坚持自己作为杀手的身份,这种恐惧就无法被消解。杀羊杀牛并不能缓解他的恐惧,杀戮的对象只能是活生生的人,并且越难以刺杀,效果才越好。这些年啊,羽先生作为一名杀手的水平越来越高了,所以每次出单子的间隔也就越来越短。”
    “本来这种情况,常规疗法也是可以适用的,但是羽先生似乎并不愿意接受常规治疗。”西蒙小姐无奈的说道:“我爷爷还特别禁止我对他采用一些强迫性的疗法。”
    “可以理解,强迫他去做什么,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胖乎乎的老人紧皱着眉头,手里紧紧地攥着早已喝空了的玻璃杯,肉乎乎的指节呈现出不正常的白色:“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