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何文康就要接过药包，大门猛地被人踹开。
阿泰和启子就像两匹脱缰的野马，猛地冲上前，将准备跑路的超哥给压在地上。
“你们，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我门口明明有个警报的铃铛！”
顾柠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摸了摸口袋里，正在剔牙的大饼。
闻着药味的何文康浑身颤抖，坚持3天的他终于控制不住，打开药包，顾柠一个手快，将他手中的药包打翻在地，然后将他按在椅子上。
启子上前，拿出绳子，将发病的何文康给死死的绑在椅子上。
顾柠顺势给他嘴里塞上布条，以免他在情急之下，咬断自己的舌头。
何文康这次发病比以往来的更为强烈，难怪顾柠问他意志力那么强，为什么不自己戒掉。
果然，这种事情，自己的确难戒掉，前面几次还能忍，越到后面，那种钻心的难受可以让一个人窒息。
除非人员干预，否则不可能成功。
控制住何文康，顾柠转身，一脚踢在超哥的脸上，直接把他门牙给踢掉了。
“畜生，你害了多少人！”
本来还在挣扎的超哥，挨了这么一脚，瞬间老实了。
他喘着粗气，用凶狠的目光看着顾柠。
“你是官方的人？”
“不，不对，官方的人没你这股匪气！”
“你们到底是谁？”
顾柠蹲下身子，看着脸贴在地上的超哥：“我问你，你上家是谁？”
“我不知道！”
面对这种人，顾柠压根就没有耐心，她看了一眼启子，对方立即懂事的将超哥的手拽了出来，按在地上。
接着，顾柠拔出匕首，在超哥的手背上比划了一阵。
“你...你要干什....啊——”
话没说完，顾柠已经将匕首扎进超哥的手背里，力道之大，不仅贯穿手掌，还定在下方的地板上。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超哥的骨气倒是比顾柠之前碰见的那群人要强一些，哪怕手掌被贯穿，他也咬着牙说道：“我不知道！”
顾柠笑了，她从包里拿出一瓶写着“安非他命”的药，递到超哥的面前给他看。
“你应该知道这个吧？”
看到安非他命，超哥的瞳孔瞬间紧缩。
“你...你要干什么，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你放开我？”
顾柠没理会，自顾自开口：“安非他命，一种提神，并防止疲惫的精神药，早些年在墨西国，你的同行们，给一个揭发他们内幕，让他们损失几十亿美金的特工，注射了这种药。”
“接着，这个特工的皮就被活生生的剥了下来，他们还将他的骨头敲碎，并且用钻机，在他的头顶钻了个洞，后来，这位特工，在极度痛苦中被折磨了30个小时才死去。”
顾柠越说，超哥就越害怕。
顾柠拿出一根针头，也不管是不是有细菌，插进瓶子里，就抽出里面的药水，扎进超哥的皮肤里。
“我可不是官方的人，也不会遵守那些正义，相反，我是以暴制暴的忠实信徒，你不说，我就把你们那些惨无人道的手法在你身上一一试个遍！”
超哥怕了，他大声喊道：“我错了，我错了，我求你，要杀就痛快的杀了我！”
“说不说？”
“我说，我说！”
见超哥配合，顾柠把扎进他身体的针头又拔了出来。
超哥现在的颤抖不比一旁因为犯病而颤抖的何文康要弱：“他...他叫梁白峻，是负责整个华东地区业务的人，我每次拿货，都是去他那拿。”
“他在哪？”
“在之前的A城鬼市......”
“他长什么样？有照片吗？”
“没有，不...不过他脸上有一道从左边眉毛横跨到右边嘴角的疤痕，很好认的。”
问出具体地址，顾柠也不在浪费时间，因为时间拖的越久，这些常年游走在刀剑上的人就越是容易心生怀疑。
她要的，就是一个措手不及。
接着，顾柠对着超哥的额头就是一拳，后者立马晕了过去。
“阿泰，你和启子找个隐秘的路，将他们两个带走。”
阿泰急了：“梅小姐，你打算一个人去吗？”
“你放心！”
“是！”
目送阿泰和启子一人扛着一个离去，顾柠转身朝鬼街走去。
曾经熟悉的道路和街道已经变得破败不堪，往事想走马灯一样在顾柠的脑海中不断回荡。
当初天真的以为只要好好的在末世生活下去就行的小姑娘，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内，竟然经历了这么多的事。
物非，人也非。
鬼街依旧叫鬼街，入口的大牌子上被人用烧黑的木炭写着鬼街两个大字。
还没踏入，顾柠就看到入口处有许多穿着暴露的男人，女人在打量着来往的客人。
想到这，顾柠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口罩戴上。
果然，踏上鬼街的地界，就有几个各种风格的男人围了上来。
“小姐，小姐，要不要来玩玩，我们技术很好的。”
“小姐，你喜欢我这样的吗？”
鬼街依旧繁荣，但却是以另一种形式繁荣下去。
见顾柠不为所动，这些男人逐渐散去，其中一些甚至开始攀附起附近的男人。
看对眼了，两人便不顾场合的搂搂抱抱，朝着附近的房子走去。
顾柠突然生出一股无力感。
她很想说这种事是不对的，是丧失尊严的。
可现在并不像现实世界，送外卖，洗盘子，打螺丝，只要不懒，就能有一口饭吃。
在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就业机会，甚至连废品都捡不到。
他们之中也许有懒人，但更多的是无奈。
所以自己没有任何资格批判他们，他们只是想活着，又有什么错。
走了很久，顾柠终于到了超哥说的地址。
破烂的大门根本挡不住里面的热闹，顺着门缝，顾柠看到里面各式各样的人在吆五喝六。
果然，这种滋生犯罪的地方，总是离不开那三个字。
在里面转悠了一圈，除了几个已经把钱输光的人偶尔看了看顾柠，其他人更关注桌子上的点是大还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