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黑莲花反派被迫和宿敌HE了 > 第一百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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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四章
    病情來勢洶洶, 第二日,牧聽舟從睡夢中被裴應淮喊醒,一睜眼就看見一個大碗怼在面前, 裏面的苦湯藥味都快溢出來了。
    聞着這味道差點沒有嘔出來——
    牧聽舟一個激靈, 瞬間清醒了, 把頭扭到一邊,鼻音很重:“我不喝!”
    這一看就是祁蕭然的惡趣味,他不信這麽一個簡簡單單的風寒藥非得做成這種難以下咽的味道!
    但是……
    偏偏裴應淮就端着湯藥坐在他身側,甚至還怕他被燙着, 舀了一口,放在唇邊輕輕吹了吹,等不燙了才送到了牧聽舟嘴邊。
    “……”
    可惡,這個男人!!
    牧聽舟眼一閉心一橫, 張口咬住勺子,又苦又辣的湯藥一下子湧入口中,他的眼角被逼出了兩滴淚。
    好不容易把一勺喝完,他緩了好一會勁。
    眼瞅着裴應淮又要慢條斯理地舀出第二勺, 牧聽舟苦着臉道:“我是不是和你有仇啊。”
    裴應淮唇角微勾, 眼中笑意明顯。
    “算了, 你給我, 我一口喝完!”他強忍着反胃, 硬是喝出了縱酒的豪氣,仰頭一口将碗中的湯藥悶了。
    也不是特別難嘛……
    他感覺自己和裴應淮待着的這段時間,性格口味都被他養刁了。
    裴應淮順勢從他手中接過湯碗:“苦?”
    牧聽舟被苦得都說不出話,連連點頭。
    下一秒, 男人修長的手指扣在了牧聽舟纖細的腕骨上,輕輕一拉, 冷雪般的氣息撲面而來,裴應淮俯身,含住了他的唇瓣。
    舌尖順着齒縫間擠了進去,在他苦澀的口腔中掃了一圈,似是要帶走那滿口的苦湯藥味。緊接着,像是無聲的安撫,他勾起舌尖,與牧聽舟的相交在了一起。
    牧聽舟攥緊他的衣襟,耳廓紅了一片,暈暈乎乎地心想,他不也應該是第一次嗎?怎麽這麽會啊。
    房間倏地一下就靜了下來,只剩唇齒相交時發出的旖旎水聲。
    窗外竹影搖曳,陽光順着綠葉的縫隙投落在地上形成了斑駁的光影。
    牧聽舟睜開雙眸,細碎的柔光溫暖了他的瞳孔,覆上了一層薄薄的光霧。
    他神情專注,帶着幾分羞紅,目不轉睛地盯着裴應淮,盯得人心底軟成了一片。
    裴應淮情不自禁地撫上他的眼尾,指腹來回蹭着那片暈紅:“還苦嗎?”
    牧聽舟睜大眼睛:“你,明明是你搞突襲,怎麽還,還能問出這種話!”
    裴應淮點了點頭,淡定地開口:“噢,本來想說事先有給你準備好小甜糕,既然不苦了,那應該是用不上了。”
    不能提,一提牧聽舟就感覺自己肚子咕嚕咕嚕叫了。
    但他面子薄,絕對不可能是承認自己想吃小甜糕了,只得惡狠狠地盯着裴應淮,帶着濃濃的鼻音道:“快,打劫,把小甜糕交出來!”
    裴應淮看了他兩三秒,一把将人攬入懷中,揉了揉他的腦袋。
    牧聽舟:“???”
    吃飽喝足之後,按照慣例,牧聽舟原本是可以找時間出去走走的,結果因為這麽一個風寒又被禁足了。
    裴應淮端着空的碗站起身,牧聽舟擡眸匆忙抓住了他的衣角,鼻尖紅紅的:“你要去哪?”
    “去祁蕭然那裏拿藥。”
    牧聽舟瓦聲瓦氣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生怕裴應淮不同意,他緊接着又趕緊補充:“我知道你們要談事,我不進去,我就在外面等你,好不好?”
    裴應淮望着他不說話。
    牧聽舟松了力道,小聲地說:“分明方才還說要一直在一起呢。”
    他這副樣子讓裴應淮根本沒法拒絕,頓了會,還是妥協了:“那一起去吧。”
    牧聽舟登時喜上眉梢,跳下床榻,拿起木架上的裘襖胡亂往身上套,迫不及待地想要出門:“那我們快走吧,快走吧。”
    裴應淮朝他勾了勾手指:“過來。”
    牧聽舟正疑惑着,走上前去,就聽見男人嘆了口氣,将他弄得亂七八糟的披帛重新理好,毛茸茸的白色裘襖繞在白皙的脖頸上,遮住了刮來的長風。
    他從一團絨毛中探出了腦袋,眼眸亮晶晶的:“走吧?”
    裴應淮道:“嗯。”
    實在不怪他,牧聽舟這兩日簡直要被憋死了。自打他變成近身伺候的“小侍從”後,就沒有再見到什麽外人,也很久都沒有和旁人說過話了。
    ——當然,戚清淩不算。
    他勾着裴應淮的手指,乖巧地揚唇,容色因為風寒的緣故略有些病氣,那雙黑眸看着裴應淮時,好像整個世界就剩下了他一人。
    臨走之前,裴應淮怕他凍着,又塞給他了一小杯熱茶,被靈力包裹着防止熱氣散去,捂在牧聽舟手心裏暖洋洋的。
    這還是他第一次和裴應淮一同出門,眼底帶着止不住的興奮,一只手捧着熱茶,另一只手拽着裴應淮的衣袖,生怕他一個不注意就跑到他看不見的地方了。
    九重天确實和三十五年前的有些許不同了,由于三界的分界線被裴應淮一劍斬去,如今的九重天上多了不少魔修,少了幾分冷氣,多了幾分熱鬧。
    離開了主殿,穿過小橋連廊,人就漸漸多了起來。
    牧聽舟跟在裴應淮的身側,有些好奇地張望着,循着記憶一個一個地方觀察。昨日牧聽舟走的不是這條街,所以自然也就錯過了這條街上的景色,眼下的九重天已然如人間的鬧市一般,他眼中的驚訝終于在看見不遠處的包子鋪時抑制不住了。
    他甚至都不在意街坊周遭異樣又好奇的目光,拉了拉裴應淮的衣袖,問:“這裏竟然還有包子鋪?!”
    臉上眼巴巴的神情裴應淮一看就懂,他點了點頭,順勢牽住牧聽舟的手,一邊帶着他往那裏走一邊解釋道:“幽冥的邊界模糊之後,總不能讓那群魔修待在人界,權衡了一下,便讓願意的人跟随祁蕭然來到了九重天。”
    畢竟還有生活在酆都城裏的人,這也算是牧聽舟為數不多的牽挂之一了。如今聽見他們都過得不錯,他
    也算是放了不少心。
    快走到包子鋪前了,牧聽舟這才想起來什麽,好奇地問:“那如果不願意來九重天呢?”
    裴應淮頓住腳步,垂眸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什麽都沒說。
    牧聽舟:“……”
    他好像什麽都說了,又好像什麽都沒說。
    “歡迎……仙尊大人?!”忙碌中的掌櫃擡起頭,話說到一半才看見了來人是誰,音調都變了個樣,哆哆嗦嗦開口,“大人,小的最近安安穩穩地做生意,從未招惹事端,您可要明鑒啊!”
    牧聽舟樂了,看得出來裴應淮危名在外,大部分魔修遇到他都是這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他顯然是忘記了,當初他自己穩坐幽冥尊主的寶座時,那群當屬下的魔修也每日擔驚受怕的,生怕這陰晴不定的主那日觸到他黴頭了就丢了小命。
    “想吃什麽?”裴應淮偏頭問道,“你眼下還在風寒,不得選一些過于油膩的東西。”
    牧聽舟想了想:“那就最簡單的菜包就好!”
    掌櫃怔愣半晌,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先是詫異又驚恐地瞅了牧聽舟一眼,随後小心翼翼地看了下裴應淮的反應,見他微微颔首,才小心翼翼地将新鮮出爐的菜包用油紙包好遞了過去。
    “大人,這是您的包子……”
    牧聽舟下意識地抽了兩下手,沒有抽動。
    裴應淮很自然地用另一只手接過了包子,這才松開了他的手,拿出了錢袋,放了一枚靈石在桌案上。
    掌櫃瞪圓眼睛:“這,這使不得啊仙尊大人,不過是一個包子,哪值那麽多錢!”
    裴應淮沒有說話,淡淡地收回了視線,将包子遞到了牧聽舟手中,叮囑道:“有些燙,等會兒再吃。”
    牧聽舟唔了一聲,縮了縮手,有點冷。一旁的掌櫃還站在原地一臉驚恐,生怕自己是活不過明日了,牧聽舟一時間覺得好笑,既然裴應淮都沒說什麽,那他也不好插嘴,拽了拽裴應淮的衣袖:“大人,我們走吧,不是還要去魔君大人那裏拿東西?”
    兩人轉身離開,留下了一臉呆滞還沒反應過來的掌櫃。
    臨近祁蕭然的住所,人便少了些,牧聽舟左顧右盼,恰好發現了一塊視野開闊的寶地,他呼出一口冷氣,揮了揮手:“那我就在外面等你。”
    這裏确實視野不錯,牧聽舟随處找了一塊石頭,掃了掃上面的灰塵,坐了下來,抿了抿手中溫熱的茶湯,看着遠處的景色有些出神。
    如今三界合并,幽冥傾倒,再加上牧聽舟對外失蹤了三十五年的時間,按理說眼下的情勢一定是往九重天一邊倒的。
    可與他想象中的景象不太一樣,裴應淮沒有對魔修趕盡殺絕,甚至還提供了一席生存之地,順帶着祁蕭然也成了仙盟的魔君主将。
    這要是放在三十五年前,根本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那段時間牧聽舟本就脾性沖動,再加上一言不合還把裴應淮劫走,仙盟那裏簡直看見他就心煩。
    也不知道裴應淮是怎麽說服那群人老頑固的……
    牧聽舟眺望着遠方,思緒有些出神,杯盞中騰升而起的霧氣氤氲了他的眉眼。
    這副身體還是太弱了,連洗個冷水澡就會染上風寒,總覺得是時候要将恢複身體這件事提上日程了。
    要不然他真的只能當個天天跟在裴應淮身後跑,啥也做不了的小跟班了。
    總不能天天啥都不做就當個小廢物吧。
    雖然這樣的日子牧聽舟還挺喜歡的。
    他打了個哈欠,吸了吸鼻子,坐在石墩上有些犯困,尋思着要是一會裴應淮再不出來他就要進去了。
    “你不是說大人今日來此處了嗎,怎麽等了半個時辰都不見有人出來?”
    一道刻意壓低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牧聽舟沒什麽反應,繼續優哉游哉地抿了一口茶。
    直到那道聲音又說:“仙尊大人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想讓我就這樣無功而返嗎?”
    聽到了熟悉的名字,牧聽舟這才掀了掀眼皮,望了過去。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抹極其鮮豔的赤紅色。
    嗯,顏色不錯,是他喜歡的類型。
    牧聽舟在心裏點評了一番,視線微微上移,看見了赤袍青年那張艶麗的面容,眼尾微挑。
    還是個魔修?
    這身衣服有些眼熟,牧聽舟沒忍住,又看了兩眼。
    這身衣服,還有顏色,是不是太像他之前穿過的某件衣裳了——至于是哪一件,牧聽舟也有些想不起來了。
    興許是牧聽舟的注目太過明顯,那赤袍青年皺着眉望了過來:“一個病秧子?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不會也是找魔君大人來求藥的吧?”
    牧聽舟捧着茶默不作聲。
    青年不屑地嗤笑一聲:“你還是打消你那念頭吧,魔君大人從不心慈手軟,每日想要來求藥的多了去了,他概不接應。”
    牧聽舟鼻塞地難受,鬧了風寒,腦袋都慢了半拍,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青年:“……”
    青年面色怪異地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你是啞巴嗎,為何都不回本少爺的話?”
    牧聽舟微仰着頭,發絲一絲不茍地束在腦後,鬓角幾縷碎發垂落耳側,端正地坐在石墩上,手中抱着散着熱氣的茶湯,淨白的裘襖披在肩側,乍一看像是別家出走的尊貴少爺,坐在此處等着什麽人。
    這種既視感太過強烈,江鴻忍了又忍:“病秧子,你不會也是在等那位大人吧?”
    牧聽舟終于有了反應,他懶懶地偏頭,點了點頭。
    算是對吧。
    江鴻面露嘲諷:“那位大人豈是你這等身份能見的,本少爺勸你還是早日死了那條心思,乖乖回家找你娘吧。”
    牧聽舟又喝了口茶,有些疑惑地瞥了他一眼。
    這人從剛才就開始在逼逼叨些什麽?
    他有些犯困了,百無聊賴地晃着雙腿,目光時不時地望向院屋的方向。
    江鴻一貫是被寵着長大的,自然看不得自己被無視,登時有些惱羞成怒:“總有些人啊,貪圖大人的身份和美色,總是不要臉地往上湊,也不知害不害臊。”
    “你或許還不知道我是誰吧?”江鴻得意洋洋地道,“我可是仙尊大人親口定下的下一任道侶,到時候我若是和仙尊大人合了籍,肯定要把你們這群總在他身邊飛來飛去的小狐貍精全都摁死。”
    茶味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