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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4 章
    沈若憐被他擁在懷裏,過了好半天,才聽晏溫的語氣逐漸恢複了平靜,問她:
    “方才怎麽了,怎麽一進來那麽……着急。”
    沈若憐臉一紅,低頭掰着手指頭,半晌小聲道:
    “沒什麽,就是突然發現,我真的好喜歡你啊。”
    好喜歡你,一直都喜歡你,還好你沒放棄我,還好我回來找到了你。
    晏溫一怔,心底劃過暖流,他覺得他的小姑娘真的可愛極了,從小到大,她賴在他身邊,說過好多次“喜歡”,可唯有這一次的,讓他莫名動情。
    他親了親小姑娘的耳垂,低低笑出了聲, “好姑娘,我們在一起一輩子。”
    沈若憐聞言,唇角也忍不住勾了起來。
    真好啊,跟他在一起,每日裏被他擁着入眠,又在他的懷中醒來,跟他一日三餐,可以有說不完的話,她跟他永遠在一起,永不分離。
    沈若憐将頭靠進晏溫懷中,摟着他的手臂晃了晃,撒嬌道:
    “你給我講講你當初在淮安時候的事,好不好嘛。”
    之前她問過他兩次,總是被他用別的話題搪塞過去,沈若憐知道晏溫是不想讓她擔心,畢竟那時候他是真的快要死了。
    可這次她不打算讓他敷衍過去,就一直纏着他,晃着他撒嬌。
    晏溫被她纏得沒辦法了,才略略給她講講了她走後的事。
    其實淮安城的瘟疫當時被他控制得十分好,只不過當時在忙碌間,他身上戴的香囊掉在了地上,沾了地上的一些血污。
    按說當時的情況,那個香囊染了來路不明的血,定然是不能要了,但晏溫卻将它撿回去,細細洗了好幾遍,而那血後來驗證确實是得了瘟疫的病人身上的血。
    再加之晏溫當時為解兩人身上的藥,放了小半身的血,身子十分虛弱,輕易便被染上了。
    晏溫說到這便沒再往下說了,沈若憐也不敢再聽,她怕聽到他垂死病榻,怕聽到他含着決絕而不舍的心情讓人代筆寫下那封遺書的場景。
    她抱着他哼唧唧地拱了拱,忽然問他, “那是個什麽樣的香囊呀,值得你這樣的,不會是哪個女——”
    沈若憐話完未說還,在看到晏溫手中拿出的那個香囊時,忽然怔住了。
    那是個白色的香囊,正面繡着一副憨态可掬的小豬拱米圖,沈若憐不用看都知道,裏面那一面,繡着一只狡黠靈活的小狐貍。
    那是去年絲織節時,她繡的那個,她當時從宮裏出去路過的時候還納悶,為何她的香囊不見了。
    後來見孫婧初的香囊也沒在,以為是掉在了哪兒了,當時又急着出宮,便也沒在意。
    想不到竟是被他拿走了。
    沈若憐的眼淚一下就落了下來,眼睫沾着晶瑩的淚珠,撲簌簌顫個不停。
    她将那香囊拿在手中,手指拂過那白色香囊邊緣隐隐的血印子,忽然嗚咽開口:
    “你怎麽這麽傻呀,香囊沒了,我給你再繡一個就行,值得你用性命——”
    說到一半,她忽然不說了。
    當時那種情況,他已經決意放她離開了,也許山高水長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他又怎可能讓她再給自己繡一個。
    更何況往年每一年她都會給他繡個香囊,唯獨去年,她惱他給自己定親,故意沒給他繡香囊,卻不想,他竟偷偷将自己絲織節繡的香囊拿走了。
    沈若憐喉嚨裏哽得說不出來話,心裏一陣酸澀一陣甜蜜,又一陣後怕,倘若他那時候當真沒挺過來,只怕這輩子她都會在遺憾和悔恨中孑然一身地度過餘生。
    這麽一想,此刻的幸福忽然變得那麽不真實。
    見沈若憐這樣,晏溫心疼得不行,捧着她的臉,安撫一般用唇在她柔軟的唇上一下一下輕觸。
    不帶一絲绮念,就只是單純的撫慰,輕輕的,一下一下,又順着她的唇角一路将她臉上的淚水含吮掉。
    “好乖乖,別哭了,嗯?”
    沈若憐被他一句“好乖乖”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邊哭邊笑,同他撒嬌道: “鼻涕下來了。”
    晏溫也輕笑起來,用帕子替她擦了:
    “我們現在好好在一起,如今這麽幸福的,以後不要動不動就傷心難過了,好不好?”
    沈若憐點點頭,其實她覺得她自己和曾經比起來已經好多了,尤其是他總是寵着她,讓她想哭都沒機會。
    她想着想着忽然心裏又溢出一絲甜蜜,勾着晏溫的脖子在他臉上蹭了蹭,晃着小腳丫同他道:
    “我們什麽時候才能有個小寶寶呀?”
    晏溫動作一頓,眉頭輕蹙,看她, “你想要孩子了?”
    “嗯。”
    沈若憐回頭看他,在察覺到他面上隐憂的神情後,她晃腳的動作一頓,猛地倒吸一口涼氣, “你,你不會真的……”
    她抿了抿唇,壓低了聲音, “不行吧。”
    晏溫: “……”
    他深吸一口氣,挑眉問她:
    “你說呢。”
    沈若憐急忙搖頭, “不會不會,肯定不會。”
    晏溫長嘆一聲,同她坦言, “孤是想着你年紀還小,不忍你受生産之苦。”
    “所以你這些時日一直在喝避子湯麽?”
    晏溫乜她一眼,彈了彈她的腦門, “還算不傻。”
    沈若憐揉了揉額頭,怎麽也想不到自己這麽久不曾有孕,是他在喝避子湯。
    肚子一直沒動靜,近來她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有問題了,為此還偷偷翻了翻醫書。
    晏溫摟着像個小呆鵝一樣的姑娘,柔聲問:
    “怎麽突然想要孩子了?是因為看到裴詞安和他夫人麽?”
    沈若憐忽然想到裴詞安在說起自己夫人和孩子時,臉上不自覺流露出的溫情,心底一軟,點點頭:
    “嗯,想要有你有孩子,咱們一家人在一起。”
    其實一般人家像她這個年紀,早就已經有孩子了,更何況晏溫今年都已經快二十六了。
    晏溫摸着她的發沉思良久, “那……明年過完年,孤就将那藥停了,可好?”
    沈若憐臉頰微紅,點了點頭,乖巧道: “好。”
    -
    打從那一次在船上晏溫十分過分地欺負了她一回之後,他真就如他自己所說,有一段時日沒碰她。
    沈若憐晚上覺睡夠了,人也精神了,每日裏喜滋滋的,天氣又爽朗,她就沒事去花園裏釣釣魚賞賞花,或者坐在搖椅上曬太陽,到馨和苑外面蕩秋千。
    整日裏好不惬意。
    而晏溫近一段時日似乎政事上比較忙,成日裏早出晚歸的。
    有時候沈若憐都睡着了他還沒回來,若非第二日她看到身旁的床褥人睡過的痕跡,她都要以為他徹夜未歸呢。
    這日沈若憐在東宮的花園裏曬了會兒太陽,想着去禦花園裏摘幾束波斯菊回去養着,也沒讓秋容跟着,一個人慢悠悠朝禦花園走去。
    過了夾道,前面要繞過一個月洞門,便到了花園跟前。
    沈若憐哼着小曲兒,才一繞過月洞門,笑容忽然僵在了臉上。
    她居然看見晏溫在和一個她未見過的姑娘坐在禦花園的亭子裏,周圍一個人也沒有。
    那姑娘似乎拿筆畫了個什麽,而後拿給晏溫,晏溫看了看,又在那畫上填了兩筆,拿回去給那姑娘看,那姑娘看了他一眼,忽然臉色泛紅,微微垂下眼簾,點了點頭。
    看起來就是兩人在談詩作畫的樣子!
    難怪他最近一段時日總是忙得早出晚歸的,說不定就是和這姑娘如同今日一樣,在這幽會!
    沈若憐覺得這一幕熟悉極了,一年多以前,她也是這樣興沖沖繞過這扇月洞門,然後看到了摟抱在一起的晏溫和孫婧初。
    不過這次她沒逃,她在原地站了站,給自己打了打氣兒,确定自己待會兒不會一開口就哭出來的之後,氣勢洶洶地朝亭子那邊走了過去。
    她人還沒到跟前,就被不知從哪沖出來的李福安給攔住了。
    李福安尴尬地看她一眼,小聲說, “公……太子妃,殿下此刻正在忙公務,您……實在不宜此刻過去。”
    沈若憐哼了一聲, “你少胡說,我又不瞎,忙公務還有時間和那個姑娘說說笑笑!”
    李福安擦了擦額上的汗,言辭懇切道:
    “是真的,殿下和那女子……當真是在忙公務,剩下的老奴也不好多說,但殿下說了,此刻誰也不許靠近。”
    沈若憐一聽,心裏陡然劃過一絲酸楚,原本的怒意大半都變成了委屈,他居然為了那個姑娘将她攔在外面。
    她抿了抿唇,竭力将鼻尖的酸澀壓下去,站在原地糾結了好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該硬闖過去,還是先回去,等他回來再問他。
    恰在此時,晏溫看到了那邊被李福安攔住的小姑娘,他動作一頓,将畫卷收好,起身對那姑娘道:
    “有勞王姑娘了,此事孤知曉了,多謝你願意配合。”
    那王姓姑娘擡眼看了太子一眼,心底微微漾起波瀾,臉色不由一紅。
    晏溫餘光瞥見她的神色,略一沉吟,忽然開口道:
    “孤還有一事,想向王姑娘請教。”
    王姑娘急忙局促地起身,一臉受寵若驚的模樣,語氣更加羞赧:
    “殿下直說便是,臣女怎敢擔殿下什麽請教。”
    晏溫眉目溫潤,語氣溫和地問她:
    “敢問王姑娘,你們女子尋常最喜歡的口脂和胭脂水粉,都是哪家鋪子的?孤近來惹了夫人不悅,想要買些胭脂水粉給她賠不是。”
    王姑娘一怔,不由又看了太子一眼,卻見那一貫端方克己的太子殿下,正滿眼含着遮掩不住的深情,遙遙望着遠處某個地方。
    王姑娘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一眼便看到了站在花叢中的一個嬌俏像小仙子一樣的粉衣姑娘。
    那姑娘見太子殿下看她,水靈靈的眸子一瞪,氣沖沖地瞪了他一眼,側過身去,而太子殿下非但沒惱,眼中笑意反倒更甚。
    王姑娘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急忙收起方才不該有的旖旎,肅了神情道:
    “回殿下,太子妃天生麗質,即便不用胭脂水粉也難掩絕色,太子殿下與太子妃伉俪情深,臣女豔羨不已,臣女平日裏用的那些胭脂水粉不過是街邊小鋪中的,哪裏能入得了太子和太子妃的眼。”
    晏溫回頭看向她時,眼裏還含着未完全收起的笑意,他“嗯”一聲,語氣慢慢淡了下來, “王姑娘此次幫了孤不少,事成之後孤自會對王家有賞,王姑娘請回吧。”
    說着,他下了臺階,招呼李福安送人。
    王姑娘跟着李福安走的時候,沒忍住又回頭看了看,見那小仙子一般的姑娘正被太子殿下緊緊抱進懷裏,而那姑娘似乎在生氣,從他懷裏掙脫出來,還踩了他一腳。
    平日裏高冷矜貴的太子殿下耐着性子哄她,臉上神情既溫柔又無奈,是他從未在外人面前展現過的。
    ……
    “好了,嬌嬌,不鬧了。”
    晏溫再次将沈若憐抱進懷中, “孤當真是找這王姑娘幫忙指認一個兇手,你瞧,這畫都給你看過了。”
    沈若憐盯着他鞋面上被自己踩出的印子,怒氣消了不少,嘟嘟囔囔道:
    “那她為何會臉紅,她明明……明明就是喜歡你。”
    作為女子,她最能看出一個女子的心思,即便晏溫對她沒什麽,但她對晏溫一定有心思。
    晏溫有些無奈,但小姑娘雖然這樣同他鬧,他卻一點兒也不惱,反倒有幾絲愉悅,至少說明她是十分在乎他的。
    “你還笑!”
    沈若憐其實早在他過來抱住自己的時候就不生氣了,她從小就對他有無條件的信任。
    只是最近一段時日都沒怎麽見過他,她有些想他,就忍不住想同他鬧鬧脾氣。
    晏溫還能不知道沈若憐的小心思,他坐到一旁的石凳上,将姑娘摟到自己腿上坐下,雙手圈在她柔軟的腰間,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臉頰,笑着哄道:
    “好嬌嬌,孤這兩日恰好忙得差不多了,明日帶你去馬場騎馬可好?”
    沈若憐掙紮地動作停了一下,而後突然看向他,眼中的憤然都轉為了灼亮的光,語氣中滿是驚喜和期待:
    “真的假的?”
    “真的。”
    沈若憐鼓鼓嘴, “可你之前都不肯讓我去。”
    “這次帶你去。”
    晏溫悶悶笑了兩聲,将小姑娘擁得更緊了,他也一段時日沒同她好好親近了,每每晚上回到寝宮,都只能摸黑看看她的睡顏。
    如今将小姑娘香香軟軟的身子重新抱進懷中,他這麽多日的忙碌和煩躁才終于得到了撫慰。
    沈若憐瞧見晏溫眼底的疲憊,有些心疼地回摟住他,仰頭在他下颌上輕輕貼了貼, “下午還有事麽?”
    晏溫垂眸看她:
    “無事了,怎麽了,你想去哪兒?”
    沈若憐搖了搖頭, “哪也不去,下午我陪你在寝殿睡覺吧。”
    晏溫眼裏劃過溫情,抱着小姑娘心裏熨帖地不行,卻還是忍不住逗她:
    “嬌嬌這是等不及,青天白日就要——”
    沈若憐臉一紅,就要過去掐他的腰,赧然道:
    “你少胡說!”
    晏溫忍不住大笑了兩聲,聲音是難得的爽朗和愉悅,他一把将沈若憐打橫抱起,便朝東宮方向走去。
    “孤的嬌嬌怎麽這麽可愛。”
    沈若憐被他抱着,下意識環住他,還忍不住在他臉上咬了一口,這人怎麽現在變得這麽壞!
    -
    第二日天氣晴好,晏溫帶着沈若憐去了皇家馬場。
    沈若憐原本想叫上白玥薇和陳莺他們的,但他們一個被兄長壓在府上待客,一個和時珣去了京郊,最後就只剩她和晏溫兩人來了馬場。
    馬場早就被晏溫派人清了場,他們過去的時候,馬場的管事牽着一匹高頭大馬迎了出來。
    沈若憐疑惑地眨了眨眼, “怎麽就一匹馬呀?”
    晏溫牽着她過去, “你許久沒騎過了,不熟練,我先帶你騎,等你熟悉了再讓你單獨騎。”
    沈若憐哦了一聲,有些淡淡的失落,不過也沒再說什麽,她騎馬本來就是個半吊子,也就之前裴詞安教過她一些。
    秋日天高氣爽,日頭沒有夏日的毒辣,風裏也多了幾分爽利。
    沈若憐被晏溫圈在懷中,懶懶地向後靠在他身上,仰頭迎着日光,風從臉上劃過,好不惬意自在。
    晏溫騎得慢,一路帶着她朝遠處的林子裏溜過去。
    懷中軟綿綿的一團,姑娘柔軟的發梢輕輕拂過他的頸側,甜膩的香味在鼻尖浮動,他眼中神色逐漸變得幽暗。
    昨日下午抱着她回去後,他實在太累了,就摟着她睡了一覺,起來後小姑娘說有些胃疼,他又忙前忙後照顧她。
    最後到了晚間她人雖說是舒服了,但他也不忍心再折騰她了。
    曠了小半個月,此刻溫香軟玉在懷,還是自己心愛的姑娘,晏溫逐漸變得心猿意馬。
    “嬌嬌。”
    男人的聲音沙啞惑人。
    沈若憐正騎得開心,絲毫沒有察覺出男人語氣裏的暗沉,歡快地問, “怎麽啦?”
    晏溫眯了眯眸子, “你坐過來可好?”
    沈若憐一愣,自己不就正坐在他懷中麽?什麽叫坐過來可好?
    還不待她反應過來的功夫,晏溫忽然放慢了馬速,而後掐着她的腰,直接将她整個人抱着翻轉了過來,與他面對面坐着。
    “呀!你這是幹嘛呀!?”
    沈若憐吓了一跳,忙不疊地摟緊他,生怕将自己掉下去。
    她的雙腿搭在他的腿上,身子與他面對面被他擁在懷裏,男人胸膛起伏淩亂,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頭頂,她眼前是他凸起滑動的喉結。
    感受到男人身體的變化,沈若憐忽然身子一僵,恐慌道:
    “你……你不會是打算在這……可……”
    她推拒着男人解腰帶的手,聲音裏都帶了哭腔, “可我們還在馬背上啊!”
    晏溫握住她的手腕,将她雙手反剪在身後,手底下動作不停,哄她:
    “乖,馬場被孤清了場,不會有人看到,你不是要兜風麽?”
    沈若憐欲哭無淚,她是要兜風,但沒說要這樣兜風啊。
    晏溫又接着誘惑道:
    “我們就試一下,你若是覺得不适,我們就回去,可好?”
    她哼哼唧唧地扭動身子,雖然她也很想要他,但在馬背上……總覺得羞恥。
    拒絕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男人已經吻了下來,沈若憐嘤咛一聲,軟在了他的懷中。
    風聲呼嘯而過,景色變得迷離,男人強勢地擁緊她。
    因着是在馬背上,兩人都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沈若憐緊緊攀着他的肩膀,晏溫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握住缰繩。
    馬兒一路小跑向前,劇烈的颠簸讓沈若憐不自覺輕哼出聲,未出片刻,她就從一開始的抗拒中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情緒。
    那是與在其他地方截然不同的感覺。
    緊張和刺激讓她很快忍不住哭了出來。
    小姑娘眼睫上挂着将落未落的晶瑩,淚眼潸然地仰面看他,小嘴微張,雙頰染紅。
    晏溫呼吸一滞,将她圈得更緊,加快了馬速。
    帶着顫音的嗚咽聲從小姑娘微張的紅唇間溢出,四周的一切都飛速向前略成了殘影。
    一直到夕陽西下,晏溫才抱着累到睡着的小姑娘回了馬車上。
    李福安對于這等場景已經見慣不怪了,每次公主都像是虛脫了一般,整個人不是睡着就是發呆,而與之相反的,太子殿下每次都是一臉餍足,神清氣爽得不行。
    他想了想,覺得今日回去,得吩咐廚房做些更補的吃食給公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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