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半夏低下了头,脸颊绯红,与云飞渡正在闹别扭的事,她也不好意思对着苍轩说出口了。
    “是这小子欺负了你吧?”苍轩依然看着云飞渡。
    水半夏忍不住也怯怯地瞄了云飞渡一眼,最后还是点头,“嗯。”
    “我只是想试探一下她是不是凡俗女子,是不是贪财贪势,是不是奴颜媚骨,是不是只要得到了云夫人的宝座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云飞渡坦然道。
    “你……”顾不得苍轩在跟前,水半夏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她咬住嘴唇,盯着这个狂妄自私的男子,“既然信不过我,何必要我?”
    “信任是需要长时间才能得到验证的。”云飞渡若有所指地说。
    水半夏胸口一阵气闷,恼怒地别开头。
    “五弟妹。”
    听到苍轩唤她,水半夏慢慢地转头看他。
    “以后如果他还敢这样欺负你,你就这样狠狠给他一拳吧。”苍轩淡淡地说着,然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记重拳就以雷霆万钧之势落在云飞渡的胸口。
    就连云飞渡也错愕万分,胸口的疼痛远不及被苍轩打了一拳的冲击来得厉害。
    在他的记忆里,苍轩从来没有对自己的兄弟动过手。
    “这一拳只是为了警告你,以后做事别总想着自己,多少也替他人想想。”苍轩逼近云飞渡,低声道。
    云飞渡的目光闪躲了一下。
    “你把‘白玉京’当作了什么?把这些兄弟当作了什么?你以为只要每年都送来成堆的黄金白银就够了?一去经年不肯回来,你知不知道凤南每年春节都为了你而郁郁寡欢?”
    “哥……”云飞渡低下了头,“对不起。”
    “跟我说对不起有何用?”苍轩在他的头上拍了两下,宛如眼前的大男人还是当年那个任性妄为的孩子,“有什么话对凤南说吧,如果他肯原谅你,就什么事也没有。”
    “凤……二哥他的伤好些了吗?”云飞渡的语气越发沉闷。
    “好多了,多亏了小七,跋山涉水弄来了许多奇药,发作时已经没那么厉害了。”苍轩淡淡地说。
    “喔。”云飞渡应了一声。
    “弟妹的事,严峻用飞鸽传书告诉我了,她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女子,千万别伤了她的心。”苍轩再次揉了揉他的头,叹了一口气,“小五,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以为你这辈子都要孤身一人了。还好,水姑娘出现了。”
    提起水半夏,云飞渡一直苦闷的脸上终于浮起一抹轻柔的笑意。
    “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苍轩回头对水半夏笑了一下,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挺拔而孤傲,让水半夏再次看得入迷。
    悬崖高台上只剩下两个人。
    “看够了没有?”云飞渡把水半夏拽入自己的怀中,满是醋味地责问。
    “没有。”水半夏想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恨恨地说。
    把她的身子固定住,云飞渡低头看着她,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人的鼻尖几乎触到一起,“对不起。”
    他的声音很低,可是很深沉,宛如他此时深邃而沉痛的眼神。
    水半夏的心一荡,几乎立即就原谅了他,但想到自己也太好说话,又急忙闭上了眼睛,故意不去看他的双眼。
    她长长的睫毛颤巍巍的,宛如柔嫩花瓣上的蝴蝶展翅欲飞,云飞渡忍不住伸出舌尖在那上面舔吮了两下。
    水半夏的身体一僵,刚想伸手推他,云飞渡的唇已经滑到了她鲜润的嘴唇上,温柔地侵入,含住她的小舌吮吸舔咬。
    水半夏的呼吸都快没了,心怦怦狂跳。
    这个吻绵延而温柔,不像以前那样强势和饥渴,好像只是为了慢慢品尝她的甘甜,就像慢慢品尝一杯美酒。
    水半夏警告自己不能就这样轻易原谅了他,可是太过舒服的感觉让她本能地抱住云飞渡,她的双膝发软,再不寻找依靠,就要滑倒在地上了。
    温柔的吻越来越浓烈,逐渐变成了宛如是要交换灵魂的深吻,迫不及待的想要从对方那里索取什么,也迫不及待地奉献出自己的所有。
    云飞渡的呼吸变得粗重,他狠狠地把水半夏搂在怀里,狂乱地在她的身上抚摸揉搓着,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水半夏的脸儿越来越红,呼吸也散乱了,她拼命地咬着嘴唇,身体进发的热潮也让她快要忍受不了。
    “不……不要……这是外面。”她羞耻地把小脑袋完全埋进男人的胸怀,为自己这样轻易就情动而尴尬。
    可恶!
    她本来还想多和他冷战几天的,起码要让他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生气,多么的愤慨。
    可是一听到他的道歉,一看到他那么忧郁深情的目光,她就立即心软了,一被他这样亲吻,她更是连身子都软了……
    云飞渡低头含住了水半夏的耳垂,水半夏终于发出压抑的呻吟,紧紧地抱住云飞渡。
    “啊……”感觉自己的身体猛然悬空,水半夏吃了一惊,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被男人拦腰抱了起来。
    “去我的别院。”云飞渡咬住她的鼻尖,低喃。
    水半夏顿时羞红了脸,把头藏进他怀里,再也不肯出来。
    爱如潮水,欲望更如潮水。
    而且一潮比一潮高涨,水半夏的反抗只是不断引起下一轮更为凶猛的进攻。
    “啊……啊嗯……云……云……不要了……”水半夏颤抖着哀求,短短几日的分离似乎让云飞渡堆积了太多无处可发泄的欲望与精力,她的身体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
    “这是对你的惩罚。”云飞渡说着,凶狠刺入,粗糙的大手用力按揉着两人紧密的结合处。
    水半夏在近乎疼痛的快感中再一次达到高潮。
    可云飞渡的欲望还未得到彻底的满足。
    “以后不许再一走了之,和我吵,和我闹,打我,骂我都没关系,就是不许再偷偷跑出去。”云飞渡用压抑而沙哑的嗓音一遍遍地说着。
    “嗯……唔嗯……”水半夏突然有一种很想哭的感觉,男人的身体也在颤抖着,似乎是一种心灵上的恐惧。
    这一次,欢爱的刺激远远比以前来得强烈,除了快感,似乎还多了一些其他的东西,一些云飞渡灵魂深处的东西。
    水半夏抱着他,很温柔地抱着他,抚摸他的肌肤和头发。
    她暗自嘲笑自己,就算他真的伤害了自己,她也无法做到对他完全忘情吧?
    云飞渡用肘部支撑着身体,在进入她的同时紧紧抱着她。他的头埋在水半夏的肩上,真正的耳鬓厮磨。
    他的下体在水半夏的双腿间剧烈运动,水半夏紧咬着他的肩膀,发出隐忍的低吟喘息声。
    云飞渡暂停动作,支起身子,改为急速而粗暴的律动,他的双眼微眯,嘴唇微张,无意中看到他完全沉醉的性感表情,水半夏放荡地呻吟一声,任他急切地抚摸亲吻,挺起腰迎合他。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终于抛却了所有的矜持。
    全身酸软,水半夏懒懒地躺着在男人的怀里,蜷成一小团准备睡觉。
    运动过度的结果,就是累到浑身无力。
    云飞渡却爱怜着迷地看着她,好像第一次看见她的胴体,咬了咬她的乳尖,水半夏哼了两声,用手拍打他。
    “不要了……好累……”
    云飞渡笑起来,爬上来浅啄着她的嫣红双唇,那里已经有些肿胀了,像吸饱了水分的花瓣。
    水半夏半眯着眼扭开头,胡乱揉着他的头,“好了啦,让我睡一会儿,这几天都赶路,快累死了。”
    唉,这个男人一旦卸除了心防,简直就成了牛皮糖,黏得烦人。
    “还敢说?!本该五天的路程,你们却走了七天半。”云飞渡笑着捏住她的小鼻子,“东看看西瞧瞧,我看你游山玩水很开心嘛,哪里有一点为我伤心的样子?”
    “唔……谁……谁说没有?”水半夏支吾着,有点心虚。她生在炎热的南方,第一次到北方来,看什么都新鲜,自然会玩得入迷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