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朋友都不能做吗?思浚哥是我表哥,我们不可能永远不来往啊!”
    “你和他并无血缘关系,最好避嫌。”他再次提醒。
    “我无法答应你。”她不想再次欺骗他,因为她不可能一辈子不和思浚哥见面啊。
    她又一次轻易挑起了他的怒气,“不答应是吗?那就别怪我会做出什么让你伤心的事。”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和思浚哥……”
    “因为你太在乎他,这让我受不了。”他承认道,“你骗婚在前,不得不让我有这方面的怀疑。”
    “思浚哥和我之间一直是单纯的兄妹之情,天地可鉴。”
    他闻言,冷淡笑之。“鬼才会相信那是兄妹之情。李思浚在大牢时,你三番两次直接、间接求我同意你替李家留后,如果只有兄妹之情,你会如此急切吗?”
    她苍白着脸,试图同他讲道理:“曹家对我思重如山,我……”
    他不耐烦挥了挥手,打断她的话:“够了!
    这些陈腔滥调我不想听。“
    “你不能误解我。”她很坚持。
    “要想我不误解你,就以行动做给我看,光用说的,怎能证明你心里真正的想法。”
    “原谅我无法答应你不再和思浚哥见面。” 她选择说实话。
    “你再说一遍!”他抓住她的双肩,将她托起。
    她楚楚可怜地看着他盛怒的黑眸。
    “我不能答应你我做不到的事。”
    老天爷,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她连先敷衍他都不愿意。
    他这辈子,活到这把岁数,头一回对女人产生这种强烈的情绪。
    “记住,安分些!我对李思浚的行踪了若指掌,不要逼我非收拾他不可。惹你为他痛哭并非我的初衷,假使你想看他死在我的剑下,尽管想办法办法激怒我吧!”他努力想给自己找台阶下,如果她还不懂收敛,逼他走险步,莫怪他冷血无情、反覆无常。
    第七章
    他在乎的女人给他气受,韦莫邪只得往另个温柔乡寻求慰藉。
    “是不是新夫人惹爷不高兴了?”碧芝无限柔情地偎进韦莫邪怀里,她相信女人的娇媚温柔是她最大的武器,如果她能留住他的人。就算没有名分又何妨,谁不知道她是他的女人?
    他不语,板着一张酷脸。
    “她来找过我。”
    韦莫邪微蹩眉,盯住她问:“她来找你做什么?”
    女人的眼泪是她第二项有利武器,“我不敢乱猜,也许想向我示威吧!”
    美人垂泪哪一个男人不怜惜?连一向对女人珠泪无动于衷的韦莫邪,也可怜起她:毕竟她跟了他许多年,在床第间她素来配合度极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加上曹忆荷在他面前实在不够温驯,只会挑衅,比起碧芝,后者一副弱者姿态,自然引起他的注意。
    “示威?她敢向你示威!”
    她无辜的点点头,“我知道我不配住在元帅府,我应该在爷娶妻前离开这里,我实在太厚颜无耻了。”
    “她说你厚颜无耻?” 他怒上加怒。
    “不是的,新夫人并没有直接这样说,是我揣测她的行为态度所作的判断,爷千万别找夫人替我出头,我不希望爷因为我而和夫人新婚燕尔就弄得不愉快。”
    她相信只要她愈是委屈中表现出泱泱大度的气势,愈能为她争取额外的爱怜。
    “我不该再这样占你的便宜了。”
    他起身,然后拉起被褥为她盖上。“别着凉了。”
    “别走,我爱您,别丢下我……”
    敲门声这时不识相的响起,小娟的声音自门外传来,“碧芝姑娘,夫人来请您一块到园里赏花。”“我不……”碧芝欲回绝。
    韦莫邪打断她的话,开口,“请夫人进来,一个人进来。”
    他恶意地想知道当她看到丈夫和别的女人交欢时会有什么反应。
    “爷……”碧芝不确定这个在沙场上狂嚣的男人想做什么,突有不好的预感。
    “别动,就维持这样,别动!”他冷冷的命令。小娟吓了一跳,韦元帅怎会在碧芝姑娘房里?
    无预警的,曹忆荷推开了镂花紫檀木门……
    她关上门缓缓转过身子,难以置信迎接她的会是这一幕——
    女体赤裸,男人反手扣住女人的臀部。
    她闭上眼,呼吸急促,转身开门,狼狈离去。
    她不应该来的。
    “穿回衣裳。”
    “她生气了。” 碧芝微辩,没有把衣裳穿回的打算。
    “我知道。”
    “爷是故意让她生气的。”
    “别管闲事,我这么做是要她明白,这里真正当家作主的人是我,我不许在我的地盘上任意示威。”
    “爷明明想要我的身子,为什么又把我推开?”
    “我要求我的妻子对我忠贞,所以我同样地必须对她忠贞。”
    韦莫邪走后,碧芝一直想着他的话。
    原来,她被他利用了。
    他利用她演了一场戏,激怒曹忆荷,她成了争风吃醋情绪下的一颗棋子。
    戏演完了,她的欲望谁来满足?
    她找来替代品——钟雄。
    钟雄很听她的话,这两年来,她和他之间建立起不错的私密关系。
    她知道钟雄恐怕是对她动了真情,屡次向她明示想娶她为妻的念头,但都被她回绝了。她没那么蠢,区区一个总管,哪有本事满足她对物质的要求。
    “碧芝,我同元帅说去,请他成全咱们。”又来了,钟雄一直没有死心。
    “说这些做什么?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她起身穿衣。
    “万一你有了孩子,元帅一样会知道的。他不希望事情因为孩子的因素曝光。
    她微愣,看向袒程的他。“你怕什么。”
    她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和韦莫邪差不多有半年没温存了,先前就算在一起时,他都很小心,不曾在她身子里留下种子,因此,她的肚皮从来没有隆起的困扰。
    可和钟雄在一道时完全不一样,钟雄喜欢她,恨不得能蓝田种玉,要不是她存有侥幸的心态,她会教他采取必要措施。
    “我怕元帅大发雷霆。”
    她横了他一眼,“他有了新人哪会记得旧人的死活,连你都觉得新夫人心地善良,我看元帅根本不把咱们这一班陪过他的姐妹放在心上咧!
    我们想跟谁、嫁谁他都不会有二话的。“
    “既然如此,不如咱们成亲,光明正大在一起。”
    “够了,我现在不想为这种事烦恼。”
    “为什么?”
    “别再往下问了。我累了,想休息,你走吧”
    她当然累了,情欲先被一个男人激起,后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得到绎解,她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番。
    一股非常难受的感觉阴魂不散的跟了曹忆荷两天。
    她忘不了那一幕。
    她拼命告诉自己不是口口声声不在乎与人共事一夫吗?为何在目睹韦莫邪和人人缠绵,她又耿耿于怀?
    “夫人,曹老爷在花厅等您。”英儿通报。
    爹来了。她回过神,走进花厅,见着亲人,心里的委屈立刻无所遁形。“荷儿,难为你了。”曹弼了解地道。
    曹忆荷抹了抹眼眶的泪。“我很好,请爹不要担心。”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也不跟爹商量,就自顾自的冒这个险?万一思浚人没救着,你也被韦元帅入罪,我这个做爹的也活不下去了。” 曹弼人老了,心也变脆弱了,受不了家里接二连三发生事故。
    “思浚哥藏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爹别为他担心。”
    “我什么时候才能和思浚见面?”
    “过一阵子,风声平静些,红莲公主会安排思浚哥和爹见面。”
    “你呢?你和思浚见过面了吗?”
    她摇摇头,“我现在还不能自由进出元帅府。”
    “元帅为难你了?”
    没有,他没有为难我,是我自己觉得现在不是要求自主的时候,毕竟思浚哥是在我成亲那一晚逃脱,这两件事很容易被外界联想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