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不对,你不要误导我。」容榆摇摇头睨他一眼,他不但善於甜言蜜语,也很适合当说客。
    「总之,打打杀杀逞兇斗狠,本来就是不对。」她坚持立场。
    「现在的黑手党已不再像过去只靠武力与血腥去征服世界,现在需要的是智慧与卓绝的能力,以经济的型态来掌控世界,墨里尼家族有很多合法的企业组织。」他正经的解释。
    「可……可是也从事非法交易啊!」她怎麼觉得有点被左右既定的认知。
    「武器和毒品,不管对黑道或白道都是必需的东西,但战火绝不是我们点燃的。」他笑得一副事不关己。
    「而且,这方面的交易不是我经手,我只负责金融股匯市操作,这次日邦企业的併购案,其实也不是我份内的事。」他只是刚好找到来台湾的契机。
    「如果妳担心,我有很多世人认定的漂亮头衔,妳想当欧洲金融界天才的妻子,或者,知名企业家的少奶奶?」他伸出手拨弄她额前垂落的髮丝。
    「我不是在乎你的头衔,可是……」她还是无法忽视他特殊的背景。
    「那就不要在这件事上钻牛角尖好吗?」帕德欧握住她的纤腰,翻个身让她坐在他身上。
    容榆惊呼一声,红了双颊。
    「容榆,我们结婚一起生活,给墨德一个完整的家好吗?」他深情的凝视著她。
    结婚,对他而言已不再是当初随意说出口的名词,他现在确实想照顾她,照顾墨德。
    「你是因為墨德才选择跟我在一起?」她抿抿唇瓣,虽然希望儿子能得到父爱,有完整的家,但她不想他因孩子而娶她。
    「傻瓜,当然是因為我爱妳才想娶妳,因為墨德是妳所生,我才喜欢他,我不曾对别的女人有过结婚的想法,是妳改变了我!妳可以倾听我此刻的声音。」
    帕德欧将她压低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清楚的听到他怦然的心跳声,而她的心也跟著狂跳不已。
    「如果……墨德不是你的孩子,你还会选择我吗?」容榆抬头看他,希望更明确的知道他的想法。
    「我相信墨德是我们的孩子,最重要的是妳的个性吸引我,也许在义大利时,妳早已偷偷在我心裡撒种。」帕德欧大掌轻抚她的红润粉颊,眉间充满柔情。
    「我……我需要时间考虑。」虽然欣喜他的求婚,但他的风流性格仍让她游移。
    「我可以给妳时间考虑,但有件事不能等,帮个忙后退一点。」他调皮的眨眨眼。
    容榆将娇躯往后挪了两吋,却碰到一股灼热,她瞬间羞怯的成了当红炸子鸡。
    「还要继续……」她低头有点手足无措。
    「难得没有人打扰,我可不想太早缴械。」他邪气的勾起唇角。
    一隻大掌抚著她的后脑勺,将她压贴在他的脸上,他啃咬著她的白嫩耳垂。
    「我好喜欢妳这种表情。」他声音瘖瘂,她一直像个未经世事的女孩,挑逗他怜惜的心。
    「你……还会有其他床伴吗?」她问得有些酸楚,不想他和别的女人燕好。
    「不会,因為我要花时间调教妳,没兴趣沾染别的女人。」他吻住她的唇瓣,也许她将成為他飞奔的心最后的依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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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咪,白色的。」用餐时墨德一直看著窗外飘下的白雪,小脸充满好奇。
    「那是雪,下雪。」容榆笑著教他。
    「墨德,我们去堆雪人、打雪仗!」帕德欧一手拎起儿子,一手拉著容榆往外奔去。
    容榆回头看一下餐桌上的幸子,幸子温和的笑笑。
    「墨德,你跟妈咪一国喔!」容榆搓了几颗雪球,放一颗在他的小手上。「拿去丢爹地!」她谆谆教诲。
    咚!冷不防地,一颗雪球朝她飞来,在她胸前炸开成一片白茫茫的雪花。
    「犯规,还没开战耶!」容榆噘起粉唇,双手扠腰抗议。
    帕德欧笑著砸出第二颗雪球。
    她再放一颗雪球在儿子手上。「墨德,快丢!」她也不客气的捉起两颗雪球用力朝敌人丢去。
    一来一往,洁白的雪球满天飞舞,炸出雪花片片。一方的战况节节告急,容榆全身沾满雪花,已快变成半个雪人。
    墨德一直丢不到目标,直接咚咚咚地跑向敌人营区,拿起一颗雪球朝帕德欧身上丢去,总算完成任务,他咯咯地开心大笑。
    「墨德,你被俘掳了。」帕德欧一隻手揽住儿子的腰,打横的将他夹在自己腋下,神情得意的朝对岸大喊,「容榆,妳儿子被掳了,投降吧!」
    「不公平!不公平!」容榆拍拍身上的雪花,严重抗议。
    「最后一球。」帕德欧摆出标準的投手姿势,投出一记漂亮的快速球,结束战役。
    咚!雪球直接打中容榆的额头,她一时惊吓的往后仰倒。
    帕德欧急忙跑向她。「抱歉,没受伤吧?」他将她从雪堆拉起坐在雪地上,见她额头微红,他拿掉手套轻轻搓揉她的额头。
    「我要报仇!」容榆拉著他的衣领,右手捉起一把雪,毫不客气地塞入他的衣服裡,一旁的墨德如法炮製。
    「哇~」前后被夹攻,帕德欧顿时觉得前胸后背一阵凉意滑过。
    「竟敢偷袭我,看我把你们料理成一大一小的雪人。」他一手一个直接拦腰提起。
    容榆跟墨德哇哇大叫的求饶,却仍被滚成一大一小的雪人。
    帕德欧立在两座雪人中间,洋洋得意的拍下胜利的照片。
    怕埋在雪裡太久会感冒,他随即把两人挖出来,直接抱进饭店,丢入温泉池陞。
    「哇~好像在洗三温暖!」容榆开心大笑,脸上掛著的笑容跟墨德一样天真可爱。
    「妳终於在我面前恢復自然的个性了。」帕德欧高兴的双手握在腰际,弯身凝视水池裡的她。
    方才愉快嬉闹的她,神情宛如在义大利时一般轻鬆快乐。
    「我现在比在义大利时还快乐。」容榆笑得有些靦覥。
    「手伸出来。」帕德欧从大衣口袋掏出一颗雪球,放在她的柔荑。
    一旁的墨德也伸出两隻小手充满期待。
    「这是给妈咪的,等一下爹地给你更大颗的。」帕德欧伸手搓揉儿子的头顶,眼神充满慈爱。
    「这要带回去做纪念吗?」容榆望著手中的雪球有点疑惑。「应该要用个容器装吧!对了,我还要带白滨温泉的水回去。」她开心的灿烂一笑。
    帕德欧脱下大衣外套,跳入温泉裡,强劲的力道溅起一池绚丽的水花,容榆被喷洒得满脸水渍,差点放掉手中的雪球。
    「拿好,掉了很难找。」
    「掉下去就融化了,怎麼找?」她笑著嗔他一眼,不知他有何用意。
    帕德欧两隻大掌捧著她的双手,慢慢地平放入水裡。
    遇到温热的水源,雪球迅速化為一摊冰水,由指缝间融入满池氤氳的温热水泽裡。
    「呃?」容榆诧异的看著併拢的掌心裡,有一圈小小的光环。
    一枚白金戒指!
    帕德欧拿起她柔荑裡的戒指,拉起她的左手準备套上。
    容榆慌忙的抽回手。「我不能收……」她还没答应他的求婚。
    「妳刚才收下雪球了,这只是附属品。」他微勾薄唇,拉回她的手。
    「你耍诈,以后连你送的石头,我都得小心是不是藏了钻石。」她睨他一眼,被拉去的手却握成拳状。
    她还没考虑好,不能这麼轻易就妥协。
    「不要紧张,这不是结婚戒指。」帕德欧拉直她白皙的长指,将戒指滑入她的是指。
    「从中指到无名指虽然只有一吋的距离,但妳有很长的时间可以考虑这件事,等妳愿意把戒指套在无名指上,那时,我会给妳一颗永恆的钻石。」他低头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容榆觉得胸口一阵温热,彷彿温泉直接注入她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