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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3章 情濃
    暧昧的氣氛在兩個人之間流連半晌,霍塵悶悶不樂地嘆了口氣,剛要從這人身上跨下來。
    顧長思屈膝,立刻擋住了他的動作。
    “他叫你什麽?”霍塵驚喜地回望過去,卻見顧長思眼睛眯了眯,支起胳膊坐了起來,中衣松松垮垮的,不用刻意去瞧就能看見那突兀的鎖骨,“長、庭、哥?”
    霍塵抿了抿唇:“嗯,知道我是誰,就按照原來那麽叫了。”
    顧長思垂下眼睫,心底劃過一絲莫名其妙的不痛快。
    所有人都知道,就他不知道舊時事,那個時候苑長記管霍塵叫長庭哥,那麽自己呢?按照霍塵的說法,自己當時與他極其親密,那是情投意合、兩廂情願,霍塵給自己花名起了一堆都不生氣。
    那自己叫他什麽?總不可能也是大師兄、長庭哥這種稱呼。
    但更親密的……
    顧長思揪着被褥不說話,心情跌宕起伏被擰成了麻花,驀地,霍塵朗聲沖外面喊了一句:“我們還有些事要講,你們去吃吧,不必等我們了。”
    話音未落,霍塵二指擡起他的下巴,勾着人看上來:“想什麽呢?”
    顧長思拍掉他的手:“放肆。”
    霍塵突然笑了:“真的很久違了,小王爺跟我說放肆,再說一句,給我聽聽看。”
    這人是不是找揍!?
    顧長思提起一拳就要砸過去,被霍塵一掌包住,使了個巧勁兒壓下去,一手勾住了順勢傾過來的顧長思後腦,攬着人就翻了個身。
    上下颠倒,顧長思雙腿跪在霍塵身體兩側,驚詫之餘還得擔心自己會不會壓死他。
    “你幹什麽?”
    “你是不是想知道原來你叫我什麽?”霍塵勾着人往前送了送,像是逗弄小貓似的撓了撓下巴,“這有什麽可吃味的,我跟你講就是了,等會兒出去再跟師父要一下解藥……”
    顧長思眼皮一挑:“什麽解藥?”
    得。霍塵手指頓了頓。忘了這人還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失憶的呢,玄門對外宣稱是殺哥舒裘傷勢過重,才丢了記憶,那些微弱的時間差異被忽略不計,于是也就順得通了。
    他不願這時候還要讓顧長思添一層堵,自己都回來了,岳玄林想必已經在準備忘情蠱的解藥了,多說無益,徒增傷懷。
    于是他只凝固了極其短暫的一瞬,然後換了個舒服些的姿勢,笑道:“我說了你原來叫我什麽,你真的會聽麽?又真的會叫回原來的稱呼麽?”
    顧長思敏銳地覺得這事兒不大對:“……你先說說看?”
    “好說好說。”霍塵在這些無傷大雅的事情上總是順着顧長思的,只是那雙手卻極其不老實,趁着人注意力都在前面,他的手指悄無聲息地挑開被褥,輕描淡寫地解着腰帶。
    跪趴的姿勢的确不容易感受到腰上的動作,等到顧長思反應過來時,長褲已經被松松撥下,霍塵的手掐着他的大腿根,那張唇帶着蠱惑人心的聲調。
    “你叫我哥哥。”霍塵摸上他腿上的傷痕,“乖,給哥哥看看。”
    “霍塵你——”
    霍塵猛地掀翻了他,好端端一張床,被兩個人翻天覆地地折騰兩次,弄得像是在上頭打了一架,顧長思擡腳欲踹,又被霍塵另一只手拉住腳踝,這樣兩條腿都被霍塵緊緊抓在手裏,動彈不得。
    這可太過分了,顧長思惱羞成怒:“霍塵!你個混賬!!!”
    “噓、噓——我真的想看看你的傷。”
    霍塵按住他,目光仔仔細細地從他左腿的舊傷處逡巡了一次又一次,哥舒裘太陰毒了,他知道自己絕不可能逃出顧長思和裴敬的包圍圈,于是想來個玉石俱焚、同歸于盡,故意說那些話讓顧長思氣憤難當,血腥味激怒了困頓多時的餓狼,奄奄一息的自己和生命力十足的顧長思相比,自然是那個活蹦亂跳的更有吸引力。
    每每想到那場戰争會有多激烈,顧長思面臨餓狼纏咬和手刃仇人的抉擇時,抱着必死之心也要為霍長庭報仇雪恨的決心有多強烈,霍塵就心疼難當。
    一個連兔子都不敢捕射的小公子,卻能夠揪着哥舒裘的頭,短刀反持,劃過他的脖頸,噴了自己半身血。
    霍塵顫抖着俯下.身去,吻了吻他的傷處。
    顧長思本在掙紮的動作忽然就停止了。
    那吻輕飄飄的,還不如方才兩個人接吻時來得激烈,可就讓他沒理由地一抖,從腳底一路酥麻到天靈蓋,麻得他頓時手足無措,只能愣愣地看着霍塵。
    霍塵發現對方不掙紮了,才擡頭:“怎麽……”
    這一眼可了不得。
    他算是知道為什麽方才顧長思掙紮得那麽激烈了。
    顧長思偏過頭:“能松手了嗎?”
    霍塵被他這一句險些說得鼻血噴湧。
    魅惑,霍塵第一次在顧長思身上會看到這種氣質,他平時待人接物偏冷,因此這種氣質令人有些不敢置信,而有趣的是,這不是他刻意捏造的,而是一種無意為之,就顯得更加令人興奮。
    霍塵突然開口:“我餓了。”
    顧長思回過頭,尋思着這話題怎麽就轉到了這裏?
    “餓了就別在我身上杵着,下去吃飯,長記不是來叫過。”顧長思斜睨他一眼,“不是你自己不去的?”
    “冤枉啊,我不是看小王爺也不想去才這麽說的麽。”霍塵壓抑着眼底翻滾的欲望,像是看到獵物的野獸,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于是只能将身子壓低,換上一副無辜的嘴臉,“小王爺餓麽?現在去也不遲,那我們這就去吃飯?”
    “你……!!!”
    這人怎麽竟會在這種時候扮無辜裝純潔?!
    顧長思說好也不是、不好也不是,霍塵将他的手腕扯到唇邊,一下又一下地啄吻着,從指尖到指骨,再到掌心、手背、腕骨,他這種吻法太要命了,顧長思閉了閉眼睛。
    終于當霍塵咬住他的腕骨時,顧長思開了口。
    “做……”
    霍塵叼着他的手腕一頓:“……什麽?”
    顧長思心一橫:“做你想做的。”
    去一邊的禮法儀态。
    他想要,他也知道霍塵蠢蠢欲動,那就要!
    話音未落,他被霍塵一把翻了過去,胸口撞上松軟的床褥時還有些懵,還沒來得及支起身回頭看一眼,霍塵的胸膛和吻就一起落了下來。
    “阿淮、阿淮。”他情動地吻着顧長思耳尖,“交給我,好不好?”
    喘息和低語密密麻麻地連接成片,逐漸在顧長思大腦中攪成了一灘漿糊,倉促中顧長思只來得及叫他一句名字,就覺得下面一涼,兩個人徹底坦誠相見。
    霍塵叼着他頸後那塊肉不斷研磨,磨得顧長思淚水漣漣,像是一團火蹿在體內,到哪裏都得不到個出口,尋不到個解脫,只好更加難耐地呼吸,而全然未察覺到那為非作歹的手一路往下、往下、再往下,然後——
    “不……等一下……不對……”
    顧長思蹙起眉,試圖往前爬,又被霍塵撈了回來。
    “小王爺莫怕啊……”
    這人真的是……
    這個時候就不要叫什麽小王爺,太羞恥了!
    霍塵明顯覺得他整個人都敏感了幾分,了然地笑了笑,得寸進尺地喚:“小王爺這麽敏感嗎?那可太——太好了。”
    “唔!”顧長思眼裏的雨簌簌掉落,又被霍塵用手掌接住。
    顧長思胡亂地叫他的名字,連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要做什麽:“霍塵、霍……霍塵。你先等、等等……”
    “多生分呢。”霍塵循循善誘道,“我告訴過你的,你原來叫我什麽,叫一聲。”
    “你別太過分……”顧長思轉頭瞪他,眼尾都是一片迷蒙的紅色,顯得他眼睛愈發漂亮,不是銳利的漂亮,而是像月季花盛放後,那樣清冷孤高,後來又被人攀折下來,在指腹中輕攏慢撚抹複挑,将那嬌嫩的花瓣碾成一指嫣紅色,滿手都是豔豔的、成熟的色澤。
    兩人從床頭折騰到床尾,床邊玉檀香燃得興起,模糊了兩道糾纏的影子。
    平日裏霍塵對顧長思百依百順,唯獨在這個時候那是鐵石心腸,怎麽說都不好使,帶着他沉淪放縱,肆無忌憚地去欺負人,到最後終于從铮铮鐵骨的定北王嘴裏撬出了一句“哥哥”,聽得霍塵精神抖擻,三魂七魄都要直沖九霄雲外。
    末了,顧長思被輕輕地放回被窩裏,霍塵貼心地新找了一床被子,剛想給人蓋上,又被顧長思擋了擋。
    “先……先洗澡。”他嗓子都啞了,說話時自己都吓了一跳,“……水!”
    把人吃抹幹淨的霍塵聽話極了,立刻端過水來給人奉上。
    “你……你可真是。”顧長思恨恨地指了指霍塵,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以後再……再在這種事上不許叫我小王爺,知不知道?!”
    霍塵不大服氣:“我看你不是也挺……”
    一件外袍兜頭罩下:“閉嘴!!!”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我閉嘴。”霍塵給自己唇前打了個叉,“我去讓祈安準備一下?”
    顧長思癱回床上,累得連手指都不想動,聞言冷笑道:“行,然後你再順道跑去膳廳,告訴師父他們,說我們為什麽不去吃中午飯,不去吃午飯的時候我們都在幹什麽事兒,說他大徒弟恢複記憶後第一件事就是把師弟給要了——誰家大中午打熱水洗澡,你是怕苑長記他們不知道?”
    “好好好,小祖宗,都依你,我去打水。”霍塵俯身過去吻了吻他的唇,“我可不可以理解成為你害羞了?”
    顧長思一肘敲在他胸口。
    “跟我還羞什麽,就咱倆呢,你不跟我說我怎麽改進啊?”霍塵大言不慚地低語,“是欺負你欺負得有些過頭了,但你說實話,欺負得舒不舒服?嗯?”
    顧長思咬了咬牙,耳尖一點點紅了。
    霍塵再接再厲道:“你不說話我當你承認了?那看來我們阿淮喜歡兇一點兒的,明白了,下次朝着這個方向努力,保證讓小王爺滿意至極……”
    “我求你了,”顧長思一把捂住他的嘴,臉紅的幾乎都快要滴血,“你別說了,趕緊去燒水,我身上要黏死了。”
    “得令。”霍塵神清氣爽地蹦下床,三兩步撿好了衣服,出去前将手指在唇上一抹,反手貼在顧長思的唇上,隔空接了個吻,他花孔雀似的搖着尾巴走了。
    德行。顧長思摸了摸左腿上的疤,他記得清楚,方才在最迷離的那一刻,霍塵依舊撫着這裏,滾燙的唇貼在疤痕上,貢獻了混亂中唯一一絲不帶情欲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