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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7章 消停
    蔣遼眼睫略垂,看向躺在床上的廉長林,神情和語氣都很平靜。
    十多天沒好好合過眼,眼底烏青,輕易能讓人窺出內心承受過的不安。
    廉長林看得心被重重提起,不上不下懸在半空,難受的就要喘不過氣。
    他用力握緊蔣遼的手,向他保證:“以後不會了。”
    以後他會把自己護好,不會讓自己再受重傷,不會再讓蔣遼擔心到睡不安穩。
    觸及他眼裏的心疼和後怕,蔣遼轉口警告起來:“再有下次,腿真給你打斷了。”
    怕從軍後蔣遼會忘了自己,廉長林在家裏給他藏了很多東西。
    除了提醒更多是警告,不準他娶妻。
    那些紙條蔣遼肯定都發現了,廉長林笑了笑,有恃無恐說道:“你舍不得打我。”
    他說着懈了力躺回去,目光一錯不錯望着蔣遼。
    廉長林服藥後一直沒醒,醫師雖然說過沒有性命之憂,蔣遼還是沒法放心。
    現在看他一醒來就知道氣自己,蔣遼緊繃了那麽多天,到這刻才徹底放松下來。
    察覺到掌心發冷,他低頭看發現還拿着濕布,伸手放回水盆。
    “先躺好,我讓人送吃的過來。”蔣遼對他道。
    剛才喝了藥嘴裏全是苦味,廉長林不覺得餓,喉結滾了下說道:“想喝水。”
    “我給你倒。”蔣遼要起身走開,廉長林抓住他手腕。
    趟了那麽久渾身虛弱無力,手只是堪堪搭在上面,眼睛牢牢望着蔣遼不想他離開。
    “就兩步路,能走開多遠。”蔣遼不再慣着,拿開他的手。
    手上抓空,廉長林眉頭微蹙,跟着看過去。
    桌子離床好幾步遠,廉長林神色不滿。
    蔣遼端着水回來,看到他的表情,嘴角哂笑,伸手到他後背扶他靠坐起來。
    “喝吧。”蔣遼站在床邊,把杯口遞到他嘴邊。
    蔣遼手指握在杯沿,廉長林垂眼看着,低頭過去蹭了下,轉而喝起水。
    他傷勢重,說話都會扯到傷口,水喝的很慢。
    看他喝完覺得不夠,蔣遼又給他倒了半杯。
    喝的藥太苦,廉長林把水都喝完才覺得喉間好受了點。
    桌上的飯菜冒着熱氣,全都沒被動過。
    外面天已經黑了,廉長林催蔣遼先吃飯。
    這段時間蔣遼身心都在廉長林身上,每天只是應付似的吃點東西,完全感覺不到餓。
    現在經提醒,察覺确實有些餓了,他端着空杯子轉身,廉長林又道:“坐我對面吃。”
    雙眼巴巴望過來,蔣遼只能不嫌麻煩讓人送來矮桌架到床上,坐在他對面吃起飯。
    廉長林沒過問,心裏肯定想知道軍中的情況,蔣遼邊跟他說起。
    “達步渾掌權後處理幹淨胡地的尾巴,遵守跟你的約定,歸順朝廷和關內開通互市。”
    “現在城裏各地商人來往頻繁,店鋪和布坊生意變好,都新招了一批人。”
    “老将軍前幾天過來看過你,軍中的事有他把持,讓你好好養傷。”
    得知作戰計劃成功,胡人戰敗,廉長林倒不擔心軍營。
    北銳軍能人輩出,軍營又有老将軍把持,很快便能恢複生息。
    他默聲看着對面的蔣遼,看他把桌上的飯菜吃幹淨。
    蔣遼剛才讓後廚做些清淡的吃食,現在下人端來熬好的粥。
    才喝過藥不久,廉長林沒有胃口,跟他商量:“不想吃。”
    “能吃多少吃多少。”下人都退出去,蔣遼把粥端過來。
    肉粥熬的濃稠,香氣四溢。
    廉長林看了一眼,擡頭對他道:“那你喂我。”
    雙手攤着不動,非常好意思。
    他是渾身沒多少力氣,一個碗還是端的起來的,蔣遼都伺候他這麽多天了不差這一回,拿勺子喂他。
    “就知道使喚我。”
    廉長林滿意地彎起嘴角,說道:“那以後,換我伺候你。”
    神色很認真,蔣遼嗤了他一眼:“省點心吧,我有手有腳,就不勞駕廉将軍了。”
    廉長林不滿他的話,故作受傷:“你嫌棄我。”
    “我哪兒敢,先別說了,快點吃。”蔣遼催他。
    廉長林沒有胃口吃東西,最後還是把粥喝了半碗。
    能吃進去東西墊着肚子就行,剩下的蔣遼沒強求,把碗放回去。
    下人已經送水過來打進浴桶,蔣遼要過去沐浴,廉長林握住他不讓走。
    虛弱無力靠在床頭,目光清幽,半點離不開人。
    再拖下去水都要冷了,蔣遼出去外間,很快清洗完走回來。
    已經入冬,房間的炕燒的暖和,蔣遼很久沒睡過安穩覺,躺在床上撐不住困意很快睡着了。
    他這段時間肯定累壞了,廉長林第一次見他睡的這麽沉。
    當時中毒後躺在馬車,那種感覺太力不從心,廉長林現在想起來都在後怕。
    他低頭挨着蔣遼,近距離看着他,很久都舍不得合眼。
    第二天一早,蔣遼差人請醫師替廉長林診治。
    他體內的毒性已經全部排除,醫師重新開了藥,每天只需喝一副藥,期間注意好好靜養,身體能逐步恢複到以前。
    到底是年輕,加上常年練武底子好,廉長林恢複的很快,幾天後就不用再卧床,能起來簡單走動。
    如今各鋪子生意越來越好,每天都有一堆事情要請示,蔣遼經常需要過去。
    邊關安定下來沒有軍務在身,廉長林養傷無所事事,忙了那麽多年根本閑不下來。
    何況好不容易把蔣遼盼來,只想天天看着他,要跟他一起去。
    廉長林身體是恢複了很多,但傷口沒完全愈合,提了幾次蔣遼都沒讓他出門。
    仗着身體不适,廉長林軟硬兼施硬要跟去,今天更是和他僵上。
    “能不能聽話,等傷好了先,外面還能少你事情做。”
    蔣遼寸步不讓。
    廉長林示着弱也不肯讓步:“我過去什麽都不做,就跟在你身邊。”
    他一生起病就嬌氣的不行,每天這不讓那不肯,喝個藥嫌苦能磨蹭半天,更是早就不滿只能在府裏走動。
    外面熱鬧,出去容易磕着碰着,蔣遼是怕了,在府上随便他怎麽作都行。
    怎麽說蔣遼就是不松口,廉長林緊閉着唇,垂下眼簾不再說話。
    安安靜靜站在前面。
    身影孤寂,又倔又可憐的不行。
    蔣遼就看不得他這樣,每次都被拿捏的死死的,只好做出讓步。
    “在府上好好待着,我回來給你帶東西。”
    廉長林好奇,消停了點,自持着臉問道:“帶什麽?”
    “我回來你不就知道了。”蔣遼有意吊他胃口,不然他會更得寸進尺。
    蔣遼給他的東西,不管是什麽廉長林都會當個寶貝。
    如今有點安慰和盼頭,他雖不情願還是勉為其難同意了,放蔣遼出門。
    他開始是挺配合,相當安分,天天在府上盼着蔣遼回來。
    但連着半個月,蔣遼回來的時間越來越晚,廉長林不能忍了。
    “又要出去。”他站在長廊前,不滿看着走下臺階,招呼不打一聲又要出門的人。
    今天雪下得大,風吹的生冷,蔣遼沒讓他出來,擡步走回去。
    “地裏的情況比較嚴重,先過去看看。”
    北疆已經入冬,今年初雪來勢洶洶,地裏的作物都被凍傷,整個關內無一幸免。
    往年也試過如此,情況都沒有今年嚴重,蕭留詢問他有沒有辦法補救。
    蔣遼這些天去各地看過,地裏作物基本都已經被凍死,要想冬天吃上新鮮的菜蔬,只能用地窖燒火來種植。
    瑞王突然派人過來,肯定是哪裏又出了問題。
    出門前廉長林剛吃完藥犯起困,蔣遼就沒跟他說,在桌上留了信。
    他披肩搭的淩亂,燙捂子也沒拿,想來是驚醒後匆匆趕出來的。
    “雪太大了,你先回屋裏。”蔣遼催他回去。
    瑞王的人馬候在門口,蔣遼又是不得不出門。
    廉長林眉頭淡蹙,垂下眼簾,神色難受。
    蔣遼說完就要走,見狀停下腳步,語氣無奈。
    “怎麽了?”
    廉長林擡眼看他,嘴唇輕啓,悶聲說道:“胸口疼。”
    話說的半真半假。
    當時傷口很深,沒徹底痊愈有時候會作痛,這不可避免。
    不過一個多月了,傷口都已經不用上藥,要是真的感到不舒服,這人只會怕自己擔心,不會跟他透露一個不好的字。
    蔣遼看着他:“……”
    即便知道是假的,還是伸手給他揉起胸口:“疼死算了,讓你長長記性。”
    嘴裏說着重話,手上的動作卻放的很輕,廉長林很受用,開始得寸進尺提要求。
    “瑞王留你用飯,不能答應。”
    這段時間蔣遼就在王府用過一次午餐,廉長林有空就提一下,仗着行動不便天天給他找事,就是欠的。
    蔣遼收回手,沒好氣對他道:“知道了,你趕緊回去。”
    胸前一空,廉長林眉頭蹙起又不舒服了:“你把我一個人扔在家裏,天天出去見別的男人……”
    “沒完了你。”蔣遼瞥眼看他。
    蔣遼一直都縱着他,受傷了更是見不得他磕着碰着,所以不同意他出門,廉長林确實沒完:“瑞王要是給你賞賜。”
    蔣遼是後面才知道,瑞王高興就喜歡給人賞賜,廉長林擔心他會給賞人給自己。
    八字都沒染墨,閑着沒事淡操心。
    蔣遼随口應道:“什麽賞賜都不要。”
    “他硬要給的話,讓他都賞給你,行了吧?”
    利用地窖燒火種植作物事關重大,要不是蔣遼放心不下廉長林,蕭留都想讓他天天住府上,不用有點問題就得派人去請。
    府上的家丁已經備好馬車等在前面,廉長林不想蔣遼出門也不能再耽誤,目送他離開。
    中午用了飯,廉長林走去書房,作畫打磨時間。
    下屬來彙報收集到的情報。
    邊關目前只是看似風平浪靜,不是所有胡人都像達步渾厭煩戰亂,只想保障自己的部落子民。
    胡地兩大部落,其中之一元氣大傷,總有不甘心的人想重整旗鼓,多有勢力自立門戶不順服達步渾,時常借機興事,不過都是些小勢力掀不起多大風浪,不足為懼。
    下屬退下沒多久,祝籬過來府上,說起椋城店鋪的情況。
    最後提議:“現在店裏生意好,照這形勢下去,我看可以把店開去阜豐那邊。”
    胡人大受重創,再有賊心惦記關內,應該幾年都沒法興風作浪。
    阜豐在這邊幾座城裏最為繁華,以前沒去占一腳,廉長林說是條件沒成熟。
    現在已經局勢太平,祝籬認為完全可以考慮。
    女子經商,大多數人都認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祝籬不同尋常女子,既有抱負又放的開手去做,更不把外人的看法放在眼裏。
    正因為如此,廉長林當時沒多考慮就決定跟她合作,甚至合作不久,事情都放手給她施展。
    到阜豐開店,祝籬去年跟他提過,廉長林當時沒采納,一是店鋪自顧不暇沒有餘力。
    再者他們做的布匹毛皮還有玉器,這些生意那邊都有地方勢力,不好插上一腳。
    現在開通互市,湧入的商人多起來情況就不同了。
    廉長林回道:“你看着安排,避開那邊的勢力,地段只要不是太差,都可以拿下開店。”
    “這事就不用我去了。”祝籬說,“你家蔣老板多厲害,短短時間把所有人都管的服服帖帖的,讓他去吧,他去辦肯定不會出差錯。”
    祝籬才從椋城回來兩天,她再拼命都得歇一陣先。
    廉長林轉頭看她,想聽她繼續說下去。
    蔣遼在外面遇到什麽事都不會主動跟他說,只有他問了才會提幾句,他再好奇也不能每天都問。
    不過,祝籬并沒閑情接着往下說。
    正事說完了,她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道:“蔣老板回府上後,除了店裏的事,就沒跟你說些什麽別的?”
    蔣遼的事,廉長林都有興趣。
    她話裏有話,廉長林問道:“別的什麽?”
    觀他确實不像知道的樣子,祝籬說起:“你家蔣老板一表人才,咱這邊姑娘又豪爽,街上看中了,提個破籃子都能上去自報家門。”
    廉長林放下茶杯:“很多人找他?”
    進來說了那麽多,廉長林雖然聽着,但明顯都心不在焉,說到蔣遼他來了興趣,現在更是如臨大敵一樣。
    祝籬有心看熱鬧,回想了下,說道:“也不算多吧,就街上走幾步上來一個人這樣。”
    難怪當時問起,蔣遼表情奇怪,将說不說的,廉長林對她道:“明天開始,不管他去店裏還是布坊,你跟着一起去。”
    “你以為我閑着沒事幹啊,過去幫你盯着,還幫忙擋人。”祝籬不想接這活兒,“再說那王爺府,你家蔣老板能去,又不是我想去就能去的。”
    去王府有什麽好的,天天在地裏貓着,祝籬說不幹就不幹,讓他另請高明。
    廉長林淡淡道:“聽說你想去馬場跑馬,還想跟北銳軍比試。”
    “……”
    祝籬端着茶杯,茶是徹底喝不下去了。
    廉長林組建北銳軍,之後專門修建馬場供将士訓練,北銳軍騎術出神入化,都是從裏面摸爬滾打出來的。
    這在邊關不是秘密,祝籬好馬,眼饞了很久,想去長長見識。
    不過軍營重地,不是她們一般人能去的,每次就只能跟李樹打聽打聽。
    現在機會難得她肯定不能放過,并且為了能多争取點利益,當即就把蔣遼買了。
    “這布坊的大娘們你也知道,就看不得年輕後生形單影只的,尤其你家蔣老板這條件,城裏就沒見有能跟他比的,她們看到了不是更坐不住了。”
    “打探到他成家了,提了幾次都不起用,最後才打消念頭。”
    “不過就前段時間,又有人要給他介紹年輕姑娘……”
    廉長林聽完若有所思,不知道心裏打什麽主意。
    不過他們一家人,總歸不會虧了對方。
    祝籬絕不做虧本買賣,能撈一筆算一筆,何況是給人當保镖擋桃花這種事。
    “跟着蔣老板,幫他擋擋人也不是不行。”她說道,“先說好,我過去要自己挑人,不管怎麽比試,都得比到我盡興。”
    “行。”廉長林沒做考慮,張口應下。
    正在馬場進行每日特訓的北銳将士,絲毫不知道,在他們拼命訓練時,已經被他們的将領當做人情送的幹幹淨淨。
    蔣遼從王府出來已經是傍晚,回到府上天都黑了。
    大門外高挂着燈籠,他走進府裏就看到站在對面走廊前的身影,正在等他。
    雪斷斷續續下了一天,現在還飄着細雪,蔣遼讓身旁撐傘的下人退下,擡步走過去。
    擡手撥掉廉長林披肩上的雪,觸到他發涼的側臉,蔣遼問道:“出來多久了?”
    “剛出來。”廉長林從披風裏伸出手,把懷裏的東西塞給他,牽着他往回走。
    握上來的手很暖和,蔣遼看過去。
    還行,知道帶上湯捂子了。
    這段時間,蔣遼外出不管回來多晚,廉長林都會等他回來一起用飯。
    兩人回到房間,下人端來飯菜。
    就算蕭留不會興頭上賞人給蔣遼,廉長林都不想蔣遼在王府多待。
    蕭留妻妾成群,免得耳濡目染把人給他帶偏了。
    現在蔣遼過去忙活一天,回來那麽晚,還餓着肚子回來,廉長林更難沒有意見。
    “堂堂瑞王府,飯都管不起。”
    蔣遼聽完笑得差點拿不穩筷子:“你就說,是讓我留在那裏用飯,還是不讓。”
    廉長林最近讓後廚變着法做菜,要把蔣遼養回去,他把菜挪過去,最後回道:“……怎麽都行,不能餓肚子。”
    等蔣遼吃的差不多了,他問起地窖種菜的事。
    蔣遼過去瑞王府前跟他說過這方法,廉長林認為完全行得通,該是不會有什麽問題。
    “沒事,就一點小問題,都解決了。”蔣遼回他。
    地窖燒火和土壤這些都沒問題,只不過剛用幾天沒出成效,蕭留擔心行不通,過于謹慎一有點什麽都要問清楚。
    廉長林聽完了然,等了一陣,狀似不經意問起:“除了這些,你沒什麽要跟我說的?”
    語氣平淡,問的卻有些不尋常,蔣遼反問道:“說什麽?”
    廉長林道:“在外面,沒遇到別的什麽事?”
    蔣遼奇怪看他:“什麽事,你提個醒。”
    “在店鋪和布坊,沒遇到奇怪的人?”廉長林沒明說,給機會他自己坦白。
    城裏廉長林的眼線多,有人跟自己說過什麽,他有心打探會知道很正常。
    不過都這麽久了都沒見他找來,肯定是沒刻意打探過。
    現在看着若無其事,語氣都要酸死了。
    蔣遼笑道:“你在這邊惹來的人一大堆,府上的小姑娘來了幾批,我跟你說什麽了。”
    布坊的大娘們都熱情,既然知道她們想給他做媒,能不知道他每次第一時間就回絕了?
    還敢跟他擺譜問賬。
    蔣遼杯裏空下來,廉長林低頭給他倒了杯熱茶,清清白白強調:“她們都離開了。”
    “是都離開了。”蔣遼道,“全到布坊去了,染坊和成衣間多了她們,不知道替你省了多少事。”
    廉長林閉嘴了。
    以為他總算肯消停下來,蔣遼又聽他不依不饒說道:“你連她們在布坊做什麽都知道。”
    蔣遼擡頭看他:“……”
    擡手伸筷子夾菜,放到他碗裏:“……吃你的飯去。”
    廉長林垂眼看去,暫時安靜了,端碗吃飯。
    夜間風大,窗戶被吹開,外頭的雪越下越大。
    蔣遼剛才出去了一趟,回來看到,走過去把窗關嚴實。
    廉長林靠在床頭等他,手裏的書比他出去前只翻了兩頁。
    傷口不用上藥,廉長林就不太當回事,每次洗浴不注意就會沾到水,蔣遼拔開他衣襟檢查。
    “沒沾到水。”廉長林對他道。
    傷口已經結痂,附近還有些紅腫。
    蔣遼手指輕揣,傷的這麽重,以後肯定得留印了。
    指腹蹭過的地方發起癢,越來越甚,廉長林伸手扣住他手腕。
    蔣遼擡眼看去,廉長林已經松開手,上前吻他。
    開始還是淺嘗辄止,後面便克制不住,不可收拾。
    廉長林衣襟淩亂,眼尾猩紅,動情看着他。
    蔣遼望了他一眼,埋首下去。
    廉長林雙眸顫抖,忍不住伸手扣住他脖頸。
    垂眼看着身下的人,廉長林呼吸逐漸粗重。
    蔣遼被嗆的偏開臉,廉長林捂住他的嘴,命令的語氣帶着蠱惑。
    “蔣遼,咽下去。”
    蔣遼仰臉看他。
    經歷過失而複得,只要廉長林提了,蔣遼什麽都能答應他。
    更何況,他一直以來,就沒法拒絕這個人。
    廉長林手指移下,感受掌心下的喉結順從滾動,再也忍不住低頭過去。